“不用。”时瑜抬起头,看着阮知秋的眼睛,尽力扯出一个笑容,“就让时珊珊在这里吧。”
“只是实习而已。”
“他们一家人和我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
阮知秋的目光晦暗不明,似乎不赞成这个提议。
时瑜停顿了一下,又慢慢道:“蒋教授是我的导师,对我很好,就当是帮帮我好吗?”
“我不太想把这件事闹大。”
阮知秋没有说话,弯下腰把时瑜抱得更紧。
时瑜揪着阮知秋胸前的衣服,用力到全身在发抖。
阮知秋拍着时瑜的背,有些无奈道:“你啊,真的是太善良了。”
“我晚上想去医院看看妈。”时瑜安静了很久后,才慢慢地说出了这句话,“就,很想去。”
“我能提前下班吗?”
阮知秋心疼地抱着时瑜,“我陪你一起去。”
方冉被照顾得很好,身体在一天天变好,阮知秋为她找了一家条件极好的疗养院,那里有许多和方冉年纪差不多大的人,或许是时常有人陪她聊天说话,她也有力气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情,偶尔还会给病人和医护人员弹钢琴,久而久之,她的精神状态也在慢慢变好,似乎已经从过往的痛苦里走了出来。
时瑜很早之前就和方冉说过,为了避开时峰,他和阮知秋搬到一起居住,方冉欣然同意了。
“但是今天发上的事情先不要告诉他。”时瑜的声音闷闷的。
“好。”
阮知秋担心时瑜的状态,所以不打算让他继续工作,但又怕他心里有负担,于是就让他留下帮忙整理文件。
时珊珊来找过时瑜很多次,但是每次来都发现时瑜待在阮知秋的办公室里。
如此长时间的接触,让时珊珊心里非常不是滋味。
时珊珊一共只见过阮知秋两次,两次都在淮临,那时候她去海岛旅游,无意间碰到了在便利店打工的阮知秋,从那时开始她一直明目张胆地喜欢着阮知秋,从研究生一直追到他回国,得知阮知秋成了知逾的老板后,她求着时峰,托了好几层关系才把她塞进知逾,但是阮知秋只给了她两个月的实习时间,实习期一过她就得离开了。
原本以为自己能和阮知秋近距离接触,但是从安排工作开始,她就没有见过阮知秋的人影,她的入职手续全都是陆清河一手办理的,从头到尾她都没有机会见到阮知秋。
问就是老板在忙,没空搭理她。
时珊珊从来就看不起时瑜,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两个人都还小,但是时珊珊已经对时瑜表现出十分明显的敌意。
她知道时瑜非常优秀,优秀到时峰偶尔都会提起他的名字。
从小到大,她都想法设法地和时瑜比较,当她得知时瑜是美术生时,几乎毫不犹豫地放弃了常年学的小提琴,转而也去学了美术。
但是很她在这方面几乎没有天赋,每一步都走的十分艰难,高考也考的一塌糊涂,她直接被时峰送到了国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