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都没有想到的是,时瑜突然掐住了陈泽齐的脖子,力气大到陈泽齐一时半会竟不能把时瑜的手掰开。
“陈泽齐,你过成今天这个鬼样子,全都是因为你自己。”
“你、活、该。”
“你以前欺负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风水轮流转,有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遭报应。”
“陈泽齐,你真的活该。”时瑜的声音颤抖到无法连成一个完整的句子,但是他还是坚持说了下去,“你活该落魄,你活该是个私生子,你活该成了棋子。”
说罢,时瑜便松了手。
他没管陈泽齐呆若木鸡的模样,只是转身,一步一步走向了阮知秋。警笛声从他身后响起,可是时瑜连回头看一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事到如今,他只想好好睡一觉。
“阮知秋。”他轻声唤道,整个人都偎在他怀里,“我真的好累。”
“带我走吧。”
说完后,时瑜就像是被抽干了最后一丝力气,彻底倒在了阮知秋的怀里,昏昏沉沉地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时瑜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院里。
或许是阮知秋交代过,时瑜的病床上,铺着一层珊瑚绒的毯子,就连枕头也被换成珊瑚绒的材质,毛茸茸的裹在身上,就算没开暖气,也没觉得有多冷。
时瑜动了动僵硬的手指,指关节处传来的细微痛感,刚刚愈合的伤口再一次没撑裂开了一点,时瑜微微一愣,这才慢慢地想起来这两天发生了什么。
他挣扎地坐起来,光着脚踩着冰凉的瓷砖上,时瑜狠狠地瑟缩了一下,但是他还是坚持站了起来,扶着墙一点点地往门外挪。
阮知秋突然推门而入,二人四目相对时,彼此都愣了一下。
“胡闹呢。”阮知秋一把把他抱起来,然后塞回被子里。
时瑜抱着阮知秋的手臂不肯撒手,阮知秋别无他法,只得挨着时瑜坐下来。
阮知秋有些心疼,时瑜只有在受伤时,才会表现出一点点的依赖,,而他自己却毫无疑问地成了时瑜的救命稻草。
“我睡了几天?”时瑜的声音有些闷,带着一点鼻音,温温软软地钻进了阮知秋的耳朵里。
“不到三天。”阮知秋一边说着一边个时瑜披上了毯子,“我没和阿姨他们说实话。”
“我说的是你着凉后发烧烧迷糊了,直接被送到医院住院。”阮知秋把时瑜搂进了怀里,“阿姨可着急了,非要来看一眼你才放心。”
“我妈她”时瑜一愣,“她会不会看出来了什么?”
阮知秋注视着他,沉默了一会,然后悠悠地叹了口气,“阿姨其实什么都知道,但是什么都不说。”
“昨天她跟我说,我们这些人的恩恩怨怨她没力气掺和了,让我们自己解决好。”
时瑜颤抖了一下,闭了闭眼,不知该怎么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