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所以,你才打掉那个孩子?&rdo;贺毅怔问出口。他见过她的主治医生,也同样心痛到了解到了她曾经怀着瑞瑞时吃过多少苦,相同的,他也知道了,没有发生事故前,她是约好了时间拿掉孩子。刚开始,他只是以为,她怕再吃苦,也因为吃了事后避孕药,才不考虑留下那个孩子,现在,听她形容&ldo;落山的夕阳&rdo;五字‐‐心痛的,他又有了新的领悟。错过了,真的就是错过了。……晚上的时候,依然是予问留下来陪他。坐在凳子上,趴在病c黄旁,累了一夜的她,在凌晨六点多的时候,终于熬不住疲惫,合上了目,陷入短暂的沉睡。&ldo;阿毅。&rdo;他的肩膀轻轻被点了一下。贺毅马上清醒过来。是他的母亲贺兰,脸色过度苍白的站在他面前。&ldo;报告单出来了?&rdo;他无声地用口型问。母亲沉重地点点头。他摊开自己的掌,这是他和母亲约好的暗号,报告的结果,先让他知道,再让他自己考虑告不告诉其他人。母亲无声的在他的掌上,划上一横,停顿了一下,在横的下面,又划上了一横。是个&ldo;二&rdo;字,清清晰晰、不容错辨的&ldo;二&rdo;字。他愣住了,掌心被住了十来天,医生终于宣布可以出院了。予问忙前忙后,替他去结账,替他去药房拿药。病c黄上的贺毅,依然觉得疼,他蜷伏着伸手,在c黄头柜上面,摸索到了止痛药,吞下,然后靠回c黄上喘息,额头都是冷汗。予问回来的时候,刚巧看见这一幕,怔了一下。&ldo;你常常这样痛?&rdo;她皱着眉头问。听说这种病,患者常常会有疼痛感,但是,她没想到发作起来的时候,会痛成这样。他睁开眼睛,见到她,笑了笑,&ldo;偶尔吧。&rdo;听到这个答案,予问微微松了一口气。&ldo;予问,明天是七夕,有想过怎么过吗?&rdo;他佯装精神很不错。予问容色平静,&ldo;没想过。&rdo;&ldo;要不,一起过吧!&rdo;他顺势提出。&ldo;&rdo;不了,新公司刚成立,我很忙。予问淡然拒绝。贺毅从她平静的面容已经可以猜出,她陪他,只能到这里了,医院一出,她的承诺也结束了,大家各奔东西。&ldo;就算分手,我们也还可以做朋友,是不是?&rdo;他小心翼翼的问。他想见到她,时刻、常常,无论是夫妻的身份,还是朋友的名义。但是。&ldo;阿毅,接着的日子,我会很忙。&rdo;她婉转地拒绝。&ldo;再忙偶尔出来喝杯咖啡也可以吧?!&rdo;他轻松笑道,只是,在唇角上扬的同时,他的呼吸也是屏息着,屏到肺部一阵窒痛。&ldo;再说吧。&rdo;她淡声。贺毅的心,往下沉,因为,谁都看得出来,她只是敷衍他而已。分手以后,还是朋友,其实在很多时候,只是个神话。&ldo;对了,七夕情人节,我有份礼物送给你。&rdo;他忽然道。&ldo;不用了!&rdo;予问马上警觉。她的性格一就一,二就是二,既然决定了分手,她不会再和他暧昧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