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焱妃用水漱了好几次口,这才去掉口腔中怪怪的味道。
她的脸上带着异样的飞霞,其中羞涩无以复加。
见夜一重新走进来,焱妃没忍住重重打了他一下,骂道:“你这人,怎么有这么多作弄人的花样?”
夜一抓住焱妃的手,将她揽进怀中,同时脚下一动,轻轻拨了下焱妃的小腿背。
焱妃身子不由后倾,夜一则趁势托起她的腿弯,一把抱了起来。
“你把我抱起来干吗?”焱妃有点慌。
“怼!”
说着,夜一坐了下来,让焱妃斜坐在自己怀中。
真不愧是老祖宗留下来的文化传承,这一语双关,两重意思都表达的如此贴切。
焱妃毕竟和夜一接触的时间短,现在还不能理解,但不用理解,光看夜一眼中那猪突一般的赤裸目光就知道了。
不禁低下了头,没敢看夜一。
眼见一向高贵如神女的焱妃变得如此窘迫,夜一心中不由升起一股名叫“亵渎”的罪恶快感。
屮,自己真踏马是个坏人!
车辚马萧,车厢在路途中轻轻的晃动,偶尔会有一两声低吟传出,却被掩盖在颠簸声中。
只在三尺之间的旖旎,那是一种不足为外人道的快活。
窗外,不同于后世钢筋混凝土铸造的繁荣,在这个时代,是绿树红花、风景无限。
只是没人知道,窗户里面也是无限的风景。
约莫一个时辰后,窗外吹进的风带来旷野苍凉的气息,将车厢内的靡靡之色稍稍冲淡。
焱妃半裹衣裙,趴在夜一腿上,衣服只遮住腰臀和大腿间部分肌肤,露出光洁的背部,犹随着喘息在轻轻地起伏着。
过了好一段时间,焱妃才逐渐缓过来,半仰起头望向夜一。
目光如春水盈盈,脸上是半蒸过的红粉,显示着焱妃此时身体的温度,还带着细细的汗珠。
用一个字的来形容的话,那就是,很润!
“怎么了?”见焱妃一直看着自己,夜一问了一句。
“没什么”
焱妃轻喘一声,重新趴在夜一腿上,一时间心如麻绳,乱到不行。
要说焱妃喜欢夜一,这才过了几天?显然不可能。
可要说讨厌夜一,也不至于,夜一没有做过对不起她的事,侍奉夜一也是焱妃心甘情愿立下的契约。
只能说,焱妃渐渐适应夜一了。
适应他的为人,适应他的做事风格,适应他对阴阳家的敌视以及对东皇的鄙夷。
当然,也逐渐适应夜一的深度与厚度!
整体的感觉,似乎还不错。
正是因为如此,焱妃心中才乱,她不知道这样下去,自己算什么。
烦死了,焱妃索性不去想这些东西,只在夜一腿上狠狠咬了一口。
“嘶··你咋了?”
“让你作弄人!”
焱妃嗔怒的骂了一句,随后道:“有件事我要告诉你,你知道她为什么跟你吵架吗?”
这个她是谁毫无疑问,夜一没当回事,道:“还能有啥,估计是看我带你不带她,吃醋了吧。”
“不止”,焱妃抬头看着夜一,道:“东皇下达命令,让我在韩国杀了你。”
夜一脸上一凝。
却听焱妃又道:“她不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跟你吵架,不让你带我来,只是在担心而已。”
焱妃的话中带着带着淡淡的伤感,夜一听在耳中,不由沉默。
半晌,夜一忍不住问道:“你不是跟她很不对付吗?怎么在操心她的事?”
“呵呵··我和她之间又没有深仇大恨”
焱妃凄凉的笑了笑,幽幽而道:“她和我一样,不过是被东皇选中的··趁手的工具而已。”
“她在阴阳术上的天赋并不比我差,之所以地位在我之下,仅仅是因为我入门早一些而已”
“可笑我们都将东皇视若君父,希望凭自己的本事回报于他”
“可谁曾想,什么天赋!什么修为!到了到了,还是靠这张脸和和这具身子”
“就像你跟我说过的,她和我,都不过是无奈出卖自己的可怜人而已”
闻言,夜一不禁感到一阵心疼,他轻轻将焱妃搀扶起来,紧紧的抱着,用自己厚实的身躯来驱散她心中的不安。
夜一轻轻抚摸着焱妃的背,安慰道:“你们那个东皇,简直是个没卵的崽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