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丽看到祝溪的瞬间，还有些惊讶。
她看着祝溪的眼神里充满了质疑和打量，似乎不太相信她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完成选题那么复杂的论文开题报告。
“祝溪，这是你自己写的？不是买的？也不是抄的？”
她以前还挺欣赏祝溪的能力，可是后来知道祝溪和卓宴洲真的有关系之后，她就怎么看祝溪怎么不顺眼。
显然，祝溪也发现了这一点。
只是她不明白，眼前的导师为何突然变化如此大，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但是本着不惹事不闹事的态度，祝溪还是好脾气地笑了笑。
“是我自己写的，没有经过他人的手。包括查询文献的所有记录，我电脑上还有。老师您要是想看的话，我可以把电脑搬过来。”
陈丽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因为祝溪的开题报告写的很完美，无论是措辞还是整体结构，都很清晰明了。
而且她选择的方向，也很新颖可行。
她看着眼前的女孩，一身白衣黑裤，干练简洁，一张人畜无害又楚楚动人的小脸，眼神却格外坚定。
她心里莫名生出一丝不快，笑得有些难看。
“既然这样，这个开题报告给夏晓晓，你还是继续写你之前的论文。夏晓晓用你的开题报告，写这个。”
简简单单的几句话，祝溪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她一脸震惊地看着眼前的老师。
在她还没有进入桐城大学的时候，就已经对这位老师的大名如雷贯耳了。
陈丽被邀请到她的高中，给所有的舞蹈生演讲。
她告诉他们舞蹈的来源和她的意义，鼓励他们勇敢地奔赴自己的梦想。
那时候，她就觉得陈丽可以说是她的偶像。
后来上了大学，她如愿被分给了陈丽，心中的那种喜悦，三言两语根本说不出来。
后来的日子里，陈丽为人随和，对所有学生谆谆教诲，知道她家里出事之后，也对她多有照顾。
就连上一世，她一直都是自己的好老师。
她虽然也接了夏晓晓，可是并没有同意夏晓晓提出的更换选题的要求。
因为这个时候，导师手里的论文选题早就报上去了，不可能更改，也不可能重新写。
而陈丽原本带的毕业生，也选好了题目，交了开题报告。
只有夏晓晓，拿着一个很复杂的选题，开题报告却一个字都没有动。
陈丽没有惯着夏晓晓，要求她必须在学校要求的时间里交出开题报告，否则后果自负。
原本学生的确有重新选择的权利，但是夏晓晓错过了最佳时机。
如果要重新开题，就只能再等一个月，参加第二轮答辩。
上一世的夏晓晓选了第二轮答辩重新选题，最后好像因为辩题简单，还拿到了不错的成绩。
祝溪理解不了，陈丽为什么会突然改变。
她看着眼前的女人，语气里带着几分难过。
“老师，你这话是认真的吗？”
她握了握手里的笔，心里祈祷着一些手段她用不上。
但事实显然和她预料地天差地别，陈丽看着她质问自己，似乎更生气了，语气又恢复了昨天那样的恶劣。
“祝溪，你没睡醒吗？你看我的样子像在开玩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