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纠注意到这个人有些不同,他身上透露着一股不卑不亢的气质,和别的膳夫有天壤之别。
吴纠看向那膳夫,说:“师傅,还未请教师傅高姓大名。”
子清狐疑的看向那个膳夫,他可看不出来这个人像“师傅”,也就是他家公子客气。
那年轻人笑着说:“公子严重,鄙人粗陋,不敢称公子师傅,公子的师傅,可是管夷吾和召忽这样的不世之材,鄙人只有嘴皮子灵,实在愧不敢当。”
他说着,笑着说:“鄙人在没见到公子之前,常常听旁人赞颂公子聪慧过人,内明剔透……”
子清一听,得意的说:“那自然,我家公子是最聪慧的。”
那年轻人话锋一转,说:“但也听闻先公三公子纠急躁不稳,目光短浅,心胸狭窄,不识能人。”
子清瞪大眼睛,说:“你!”
他还没说完话,吴纠则是抬起手来制止子清,看向那膳夫的目光不由更加好奇了,笑着说:“师傅但说无妨。”
那年轻人继续说:“齐侯小白之所以能登位,一方面是因为公子你无大局之眼,管夷吾一箭中带勾,管夷吾当时匆忙没有检查,是他有罪,但公子未入齐国,已先举杯庆贺,拖延时机,是否有罪?”
吴纠看向那人的目光更加钦佩了三分,点头笑着说:“有罪。”
那年轻人又说:“公子以为,齐侯和公子只是比赛行路,谁先入齐谁就为侯?齐侯居幼公子,公子为次长,长幼有序,理应由公子继位,齐侯入齐,是为僭越之罪,然齐侯并未像诸儿和无知一般,被人斩杀于侯座之下,为何?”
吴纠依然彬彬有礼,面带微笑,说:“师傅指教。”
年轻人说:“旁人只知道,管夷吾中带勾,小白诈死,先入齐就做了齐侯,但是却不知道这其中的道道,若没有高子和国子两位监国鼎立之助,齐侯怎敢入齐,怎么敢称侯,恐做诸儿无知第二啊!”
子清听得似懂非懂,子清也只知道这表面的一层,他们晚到了齐国,被拦在城墙外不许进入,但是却不知道年轻人所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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