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空洞。
刚才知眠被他打电话的声音吵醒,于是就听到庄嘉荣问的那句有关于她的话,和段灼的回答。
“再说,不着急。”
一如他往常漫不经心的态度。
那一刻,她没有勇气去询问缘由。
具知眠了解,段灼的父母都是北方某个军工厂的高级兵器设计师,从事的工作属于机密。
他出生于传统的知识分子家庭,父母知书达理,对段灼从小严格与温柔并教,因此段灼虽然看过去叛逆桀骜,实则格外的有原则。
从小到大,他唯二和父母起冲突的,一是父亲竭力反对他参军,他就玩上了EA,二就是他擅自把一个小姑娘带回了家。
当时知眠的存在被段灼父母发现后,段灼的父亲很生气,后来也不知道段灼和他们怎么沟通的,只记得男人回来后,让她安心住着,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上大学后,段灼带着她搬到外面,知眠就仿佛被藏了起来一样,再没见过他的父母。
段灼每次都是说不着急见。
就像他不着急见她的朋友一样。
或许他心里根本没有把她的身份看得很认真,不过是且玩且过地和她交往。
只有她那么认真,把这当成了一辈子的事。
耳边寂寥无声,段灼很久都还没回来,知眠看着窗外的天,心尖涌起一股苦涩,久久不能散去。
-
第二日,从金山回来后,段灼直接送她去学校。
一路,知眠安静无话,段灼见她好像闷闷不乐,随口问了句,她只说昨晚没睡好。
到校后,知眠解开安全带,道:“接下来这周我准备考试,就不回家了。”
他揉了下她发顶,没多说:“嗯,好好考。”
知眠下了车,悍马扬尘而去,没带丝毫停留。
回到学校后,知眠收了心,投入期末复习中,她的成绩始终稳定在专业前三,每年都拿一等奖学金,从小到大,很少事能够分她对于学习的专注度。
这段时间,她和段灼也只是偶尔交谈几句,男人不喜欢发信息,如果她不主动找他,他也基本不会主动找自己。
说是闹矛盾,根本算不上,因为段灼什么也没察觉到。
一月中旬,气温更冷了些。
最后一天考试中午,她和段灼提了句明天放假,他就说晚上带她吃饭。
下午从考场出来后,她收到段灼的信息,对方发了一个会所的名字,因为程立这几天有事请了假,所以让她直接来这。
知眠也不知道他怎么带她去那种地方吃饭,也没多想。收拾完行李从宿舍楼出来,她发现天色突然暗了,乌压压的云重重压在头顶。
仿佛快要下雨了。
她乘着校内公交到达C大南门。
今天附近高校都放假,公交车站站满了人,车一来学生便如丧尸般蜂拥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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