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书清似乎没有去跳舞的打算,那杯红酒在他手中已经晃了十几分钟了。
摇晃红酒是为了让其快速醒酒,按照他这个摇法,哪怕里面躺了个死人也该被摇醒了。
或许是见姜月迟身边站着个年龄相仿的男人,即使有人想邀请她跳舞也不敢贸然过来。
于是二人就这么尴尬而又安静地站着。
最终还是姜月迟率先受不了这种气氛,偶尔开口说几句无关痛痒的话。
每次都会换来对方的回应,但也都是点到为止。
张书清实在是过于淡了。
他就好比一杯温度适宜的温水,很难产生半分波澜。
为了缓解尴尬,姜月迟找了个理由,暂时离开这个地方。
她说:“我去趟洗手间。”
张书清点头,看了眼她过大的裙摆:“需要我陪你一起去吗?”
十分绅士且贴心的询问,但姜月迟笑着拒绝了。
她拎着裙摆,以此证明自己还是有自理能力的。
洗手间的位置相对来说偏僻,并且都是单独的套间。
姜月迟对钞能力佩服的五体投地。
同时也羡慕Bill,小小年纪就是这艘巨轮的主人。
因为裙摆过大过重,所以她的步伐有些缓慢。
外面就是甲板,往上走出台阶视野便会无比开阔。将晚上的海景尽收眼底。
早就行驶到了深海区,夜晚的大海和白天截然不同。
除了漂亮的夜空之外,海面暗沉而危险。
有的只是惊涛骇浪。
姜月迟推开了那扇画有女性标识的门,还来不及进去,一直强硬而有力的双臂优先将她拽进另一间房内。
她刚要大叫,还以为碰到吸食违禁品的瘾君子,结果下一秒,她发现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张无比熟悉的脸。
——是费利克斯。
他也不知道来这儿多久了,身上一股浓郁的烟味。
“你干嘛?”姜月迟伸手想要挣脱他,但很快又被他拉了回去。
“真把我当按-摩棒了,用完就扔?”他笑着伸手去摸她的脸,觉得她胆子日渐变大了,偏偏他又拿她毫无办法。
为什么呢?当然是因为现在的爱丽丝翅膀硬了,想飞就飞。
不像从前,只能拼命缠在他的身上,靠从他身上吸取养分来存活。
即使他毫无底线的逗她,她也只敢在心里生气,面上还是得乖乖捧着他顺着他。
现在不一样了,现在说扇他耳光就扇他耳光,说和别人眉来眼去就和别人眉来眼去。
费利克斯抬手将门关上,防止她跑路,“就算是按-摩棒,用完了也该洗洗吧?”
姜月迟觉得他有些莫名其妙:“是你自己主动提的,不是我要求你这么做的。”
她挣开了他,打算离开。
但船上的隔音效果显然没那么好。
因为她听到有什么声音从隔壁传了过来。
像是有什么在不断撞击墙壁。她下意识就去看费利克斯:“你们还在船上绑了人?”
他笑的十分从容:“你要不要再仔细听听?”
或许是因为洋鬼子的坏人形象在自己心里已经根深蒂固了,导致不管发生了什么她都能往不好的方向去想。
这会儿停下来,又仔细听了听。
才发现那不是敲击墙面求救的动静,而是后背不断撞击的声音。
嗯
这样的声音她再熟悉不过,自然清楚隔壁正发生着什么。
想着这会儿离开需要经过那里,万一正好撞见怎么办。
她下意识抬眸,看向费利克斯,open的洋鬼子面不改色地又点了根烟。
“你什么也不做吗?”她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