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平时对待Bill的态度,兴许也只把Bill当个宠物而已。
就像他养在牧场里的那几条狗,兴致来了就扔根骨头逗一逗。
姜月迟看向他的视线成功激怒了他:“是他妈我把他的几巴放进别人体内的吗?!”
久违的中文。
姜月迟没说话,她又低头去整理裙摆上的蕾丝了。
她又不是真的想死。
现在是在船上,除了他,任何人都有可能“失足”掉进海里。
她可不想成为这个倒霉蛋。
隔壁的女人又开始嚎叫了,进展似乎到了最后的冲刺阶段。
姜月迟干脆直接用手捂住了耳朵。
或许是她刚才的冷漠,以及此刻毫无掩饰的嫌弃表现彻底刺痛了他。
费利克斯黑这一张脸开门出去。
她只能感受到他身上源源不断的低气压,再然后,她听见隔壁的房门被猛地踹开。
随着女人被吓到的尖叫,以及男人带着一点惊慌的声音。
费利克斯愤怒的声音显得尤为清晰。
“搞完了吗?搞完就他妈滚!”——
此刻演奏的交响乐团是从德累斯顿专门聘请来的,柴可夫斯基的天鹅湖。
众星捧月的Bill正被她那群干妈轮流抱着哄,就连阿黛尔也一脸笑意地站在旁边。
整个画面异常和谐。
但想到刚才那一幕,姜月迟就莫名有些心酸。
她一直认为婚姻就应该是忠诚于一人。
如果她结婚了,她会对丈夫对家庭负责。
她想,那些洋鬼子们根本就不懂得这些。不,应该是说绝大部分的男人都这样。
所以她才会试图去驯服他,不然的话,以后婚后她需要面对的就不止是小三小四了。
恐怕得有一个部队那么多。
该死的有钱人,连找情人都可以随心所欲。
赛文临到最后关头突然来了那么一下,差点痿了。花费了很长时间才将自己重新整理好。
他也不知道费利克斯到底怎么了。
这人虽说是个阴晴不定的人,但他的情绪很少直接挂在脸上。
最起码像今天这样毫无征兆的暴怒是完全没有的。
Bill一看到他就冲过来要抱抱。赛文蹲下将他抱在怀里:“怎么还不去睡觉。”
他摇头,说不困。
声音稚声稚气。
阿黛尔也朝这边走来:“我抱他去睡吧。”
赛文低头在她脸颊留下一个吻:“辛苦了,早点休息。”
阿黛尔那张精致好看的脸上浮出朵朵红晕。
姜月迟看着这一幕,再次联想到刚才的场景。
她不由得有些反胃恶心。
或许赛文是喜欢阿黛尔的,但这并不妨碍他fucK别人。
费利克斯一定也是这样的人。
不,他甚至都不会有赛文这样的感情。
想到这里,她的不满便更多了一些。
而被她在心中腹诽的人,此时正百无聊赖地靠着调酒的吧台站着,手指不停地摩挲手中那只金属打火机。那双深蓝色的眸子淡淡的瞥向当事人。
随着他漫不经心的动作,幽蓝色的火光时亮时灭。
不知是谁掉了枚耳钉在他脚边,此时弯腰去捡,低下身子,宽松的领口敞落,里面居然是真空的。
如此大费周章的举动,男人却看也未看一眼,抬脚将那枚耳钉踩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