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跟其后的义晔将军黑袍玄甲,手握战戟。一身黑毛如缎般油亮的乌龙宝驹,唯眉心和四蹄如雪。真是横戈跃马,八面威风,帅!
蓝心驰眼睛一刻不离义晔,那些马术场上的花架子,怎比得过义骅的神勇英武。
部队行至酒楼近处,白将军、义晔便与兄妹二人遥相行礼。
义晔一看到心驰,笑意便从威严的表情里透出来,深情而温柔,那双光的小眼睛,仿佛裹挟着电流一般,直刺她的心房,让她隐隐作痛。
哥们,你可一定得回来啊!
二人四目相对,依依不舍之情但凡长眼睛的都看到了,俨然一对情深似海的小情侣。
此时,蓝心驰注意到紧跟其后的马车上,舅舅正撩开车帐对他们微笑点头,于是赶快拼命挥手。
却见安楚雄身边有一老者,白髯白须白衣。
心驰脑里顿时就浮现出自己曾在街上见过此人,便问哥哥:“那白衣老者是谁?像个神仙。”
蓝奕辰回答:“是空镜先生,大梁的仙人,此次是被皇上请进宫,共商国运大事。”
“先生能看穿仙界凡间,了然今生前世,掌中日月,袖中乾坤,天地万物无所不知。他不仅是大梁最厉害的风水大师,还通晓兵法,擅于用兵。”
“据说他能推断命理,呼风唤雨,很有神通。”
“这次居然由空镜先生当军师,真是如虎添翼,也可见此战凶险。”
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心驰感觉空镜先生意味深长地朝她这里看了几眼,神秘地一笑,仿佛认识她。
义晔走后未有几日,蓝心驰就收到了他的飞鸽传书。
这里车马慢,通讯慢,打开书信的片刻,有一种牵肠挂肚后的欣喜。
她喜欢这种在等待中慢慢释放的感情,迂回却香甜。
义晔显然不是个情场高手,写信也如报流水账,不过最后,心驰还是看到了喜欢的内容。
“……途中欲走山林小路,尽快入楚。幸有空镜先生计算,才令我等避开狂风暴雨侵袭,不然定被山体塌方阻断。现时阳光明媚,思君。”
阳光明媚,思君。哈哈,这才是恋爱的样子。
蓝心驰认真地坐在案前,准备给义晔写回信。她费劲巴拉地用毛笔舔上墨汁,歪歪扭扭地写起来,不能怪她字难看,上一次写字,人家用的是ord。
蓝心驰坐在“神往大酒庄”的小包间内,不多时,便见有个人一瘸一拐地走上楼来。
“哟,这是哪门的败家公子,被狗咬啦?”她只要看见宇文迪,就不由自主进入现代语境。
宇文迪早知要被嘲笑,无奈地说:“快扶我进去,有重要的事情告诉你。”
那晚夜探密语司,可是把他心脏病都要吓出来了,最后还被关在了机要间,想死的心都有了。
走投无路间,他抬头现了高处有几扇透气的小窗,就感觉有了一线生机。
别无选择。
他费尽心机爬上去、挤出去、跳下去,然后,就崴了脚,其中的狼狈和艰难只有他自己知道。
一路跌跌撞撞回到府内,天已大亮,裴秋波睡眼迷离地嚷嚷着要去上班了。
无论如何,那是个幸运夜,有惊无险。
“我去了秘语司。”宇文迪说。
心驰听闻大骇:“ohmygod!你要死啊!脑子瓦特啦!”
没等她说完,宇文迪就递上了他的手机:“你先看看。”
心驰一张一张翻看着相册,表情越来越凝重,粉脸红一阵、白一阵。
看完了近2o张照片,她抬头看向宇文迪:“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