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前一副身直影正的样子,关起门来与别的男人没什么两样?!
隔着墙,谢辞房里的声音听得并不是很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与那名舞姬闹到了后半夜。
因为她不时就能听见舞姬的哼闹,偶是哀求“谢公子不要了吧”,偶是撒娇“求求你了。”
颜青踢了一脚墙,暗骂了声禽兽。
这一晚,颜青翻来覆去了整整一夜。
天不亮,她就去敲隔壁的门。
里面半晌没回应,她干脆一脚踢开。
“还不起来,昨晚疯过头了吧。”
可与她想的不太一样,谢辞双手揣在袖子里,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休息的样子都是端端正正的。
他睁开眼,动了动僵硬的脖子,想起来才现腰几乎不能动了。
他眯着眼,面色痛苦:“姑…青青,这么早。”
颜青正要问,舞姬突然从内室跑出来:“严公子,昨日说好陪谢公子一晚,如今奴家做到了,奴家这就先行告退了。”
舞姬跑的急,颜青没来得及看得太细,但舞姬的身上、手上、脸上都有黑色的痕迹,样貌疲惫且狼藉,那憔悴的样子让姿色骤减。
“这…她怎么回事,你到底把人家怎么了!”
颜青的力气是真大,她抓着谢辞的衣襟,生生把他半拎了起来。
盯着他的警示的小眼神让谢辞无奈又觉得好笑。
他撇过头,舔了舔嘴唇,笑了。
“你笑什么,没想到你人前斯斯文文,背后却玩得这么花。”
“没有,你误会了。”
“误会?”
“先让我起来。”
颜青将信将疑的松了手,谢辞撑着扶手起来站定了一会:“里面请。”
刚走两步,一双手重重的抓住了她的胳膊。
颜青扭头,皱着眉瞪他。
“腿麻…”
进了内室,颜青的视线下意识的就落在床上搜寻起来。
不过奇怪,床上整整齐齐的,一点动过的痕迹都没有,不该啊…
反倒是桌上,说是一片狼藉都不为过,染满了墨水的纸摊得随处都是,好些还落在地上,蹭出一道道墨痕。
笔架上的笔也是七零八落的散在桌上,好几支笔头的毫都劈飞了。
“你们在屋子里做什么了,搞成这样。”
谢辞从一堆皱巴巴的纸中挑出一张还算干净的,整理好递给她:“是这样的,昨日你将她留在我这儿,我呢,怎么劝她都不肯走,几番交涉之后她还是坚持要留下,还说只要我想,做什么都可以。”
“所以?”
“所以我便多问了几句她的情况,知道她自记事起就跟着戏班四处巡演,后来因容貌出众,才得以被这家酒楼的东家买下来,这才有了个安身之处,从此不必再颠沛流离。不过遗憾的是,她从未读过书,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这怎么行。”
“…”
“一夜的时间虽然短暂,但我想着,得教会她写名字,四书五经能说出一二就是极好的了。”
颜青看着纸上歪歪扭扭的字迹,从笔迹上看,这个舞姬连笔画的顺序都没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