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的呼吸交错,闫泽礼薄唇弯起,眸色深沉,面对苏君尧不客气地质问,不为所动地伸手推了推眼镜,淡然问道:“你想知道什么?”
“安源所有针对翔天的小动作,”苏君尧见他变得好说话了,便松了手,干脆坐在他的大腿上,等待他的回答。
“那估计一时半会说不完,”镜片后的琥珀色眼瞳想一杯醇厚的威士忌,轻轻荡漾着微光。
男人的目光落在苏君尧微敞的领口,从他的角度刚好能够看见性感的锁骨,那里还残留着昨夜激情过后的淡淡齿痕。
骨节分明的大手抚上苏君尧的后腰,把人稍微往自己的身上带。虽然彼此间隔着衣物,但两具男性躯体散发出来的惊人热量,让双发都感觉一阵口干舌燥。
“那你先挑重点的说,”苏君尧瞬间就意识到了男人的眼神不对,为了他的屁股着想,连忙往后退,要从他大腿上下来。
“你这表现可是一点求人的诚意都没有,”虽然有些不满身上人的不安分,但闫泽礼没有阻止他的离开,“你知道我这里没有免费的午餐。”
“那你想怎样?”果然,闫泽礼一开口,退到一半的人又乖乖坐了回来。
其实这个问题是多余的,两人在一起快六年了,苏君尧能不知道闫泽礼想要什么吗?他眼前的alpha就是一只欲求不满的千年老狐狸,还特别喜欢玩欲擒故纵、愿者上钩的游戏。
“看你的表现,我高兴了,就什么都告诉你,”磁性低沉的嗓音里多了丝沙哑,像是内心深处某种被压抑的蠢蠢欲动。
撇了撇嘴,苏君尧没再说什么,几年磨合下来,要怎么哄眼前这只老狐狸,他也基本摸清了。
修长好看的手抬起,指尖捏着闫泽礼的眼镜架,轻轻摘了下来。没有了镜片的阻隔,那双琥珀色的眸子更漂亮了,比世上任何一颗黄色宝石的色泽都更加迷人。
低头,苏君尧亲上那微凉的唇瓣,熟练地吮吸、深入、纠缠,直到感受到身下人轻微的喘息,他才松开了嘴。
“安源下一步准备做什么?”苏君尧问道。
“他们最近在秘密接触翔天的股东,没什么新花样,就是想收购股权而已,”闫泽礼对这些司空见惯的商业手段提不起什么兴趣,若不是因为苏君尧,他也懒得去管。
“那群该死的老头!”闻言苏君尧就来气,恨不得立马回公司把他们都给踹出去,“都联系谁了?”
闫泽礼没有回答,只是用食指轻点了一下自己的唇瓣。
苏君尧抿了抿唇,闭上眼又亲了上去。他这可算是为了翔天牺牲色相了。
就在他想要离开喘口气,继续追问的时候,一只大手摁住了他的后脑勺,让他退无可退,只能一味地加深这个吻。
没有预警地一个翻身,苏君尧和闫泽礼换了位置,他被后者重重压在了沙发上。更胜一筹的体格把苏君尧压得动弹不得,只能任由对方索取。
“不对!”苏君尧猛地用力,把人直接从沙发推翻到地毯上,自己则坐了起来,一脸的怒气冲冲。
“怎么不对了?”被重重摔了一记,闫泽礼难免不快,眉头深锁。
“昨晚你答应了下次让我在上面的,”他想起了昨夜被闫泽礼哄着摆出各种难为情姿势的时候,对方答应过的话。
习惯性地想要推眼镜,却发现鼻梁上的眼镜早就被苏君尧取下了,闫泽礼顺势摸了摸鼻子。看着苏君尧一脸的不愿妥协,无奈一笑。
“行,那你上来,”他干脆坐在地毯上,张开双手示意对方过来。
“真的?”事情出乎意料地顺利,苏君尧都有些不敢相信,总怕对方在使诈,甚至都不敢直接扑上去。
“你不来,那便作罢了,”男人以退为进,说着就准备起身。
“来!”这么难得的机会,苏君尧怎么可能放过,他没有多想,就直接压了上去。
难得又一次能够居高临下地看着这张冷峻如高岭之花的面容,苏君尧心中显得异常兴奋,把当初为什么要开始这一出的理由抛到了九霄云外。
看着苏君尧傻笑,闫泽礼也是不禁莞尔,他的alpha就是好骗。完全放开双手躺平,闫泽礼摆出一副任人鱼肉的模样,等待着对方的下一步动作。
但完全不作为的闫泽礼让从来没主导过的苏君尧心中犯难,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做什么才好。只是他不可能放过这次机会,搞不好会成为他人生中最重要的转折点。
他开始给闫泽礼解衬衫的扣子,也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兴奋,手指竟有些不听使唤,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弄好。
当摸到皮带上的金属扣时,苏君尧的指尖被冰凉的触感惊了一下,有了一瞬的迟疑。
“快天亮了,”躺着的男人戏谑地调侃。
“哼,等会儿你别哭,”苏君尧心中有气,手脚也变得麻利起来,只是刚退完对方的衣物,轮到自己的时候,却忽地一阵羞赧。
闫泽礼那双眸子死死地盯着他看,里面像是含着得逞的笑意,等待着。
“怎么,不脱吗?”见苏君尧停了手,闫泽礼又开始变相催促。他也不动作,就是只是言语上刺激一下,让苏君尧自己乖乖动手。
“脱,”咬了咬牙,苏君尧把心一横,就准备大干一场。
然而事实远没有理想那般丰满,说好了让他在上面,他也确实在上面了,但怎么好像还是和想象中的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