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贼人!你们可知车里坐的是什么人?”
车头驾车车夫伸手去拦,却被黑衣人一脚踹翻在地。
“钟家商行的马车能不认识吗?绑的就是你们钟家人。”
车夫痛叫一声,摇晃着身子从地上爬起来,再次伸手去拦:“车上的不是钟家人,是陇西小世子!”
车夫的解释,黑衣人完全不听,只一心对付段嘉诩。
“将人绑起来,要赎人让你们管事抬十万两白银去城外破庙。”
黑衣人衣袖一挽,揪住段嘉诩的肩膀,将他从马车上拽了下来。
段嘉诩踉跄一下站稳脚步,眯着眼睛笑了起来。
“别这么猴急,不就是绑个人,这么粗鲁做什么。”
被绑的段嘉诩笑意盈盈,反观车夫急得头发都快竖起来了。
“小公子快跑,这些人要绑架你!”
“我知道。”段嘉诩点头:“你回商行告诉陈叔我被人绑了,让他准备好银钱。”
段嘉诩吩咐车夫一句,将头侧向要绑他的黑衣人。
“我们是步行还是搭马车?我身子弱,步行恐怕吃不消,要不咱还是搭马车吧?”
段嘉诩吩咐车夫走路回去,将马车留下,待车夫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尽头,段嘉诩伸手在黑衣人眼前晃了晃。
“不走吗?快吃晚饭了耶。”
黑衣人并非第一次绑人,但如此傻的肉票他还是第一次见。
这人怕不是脑子有问题吧?
“你……”黑衣人张口。
段嘉诩接过了他的话:“我不会驾车。”
段嘉诩说罢打了个哈欠,重新钻进车里:“我先睡会哈,到地方了你再喊我起来。”
车帘落下,黑衣人扬手一挥,几道训练有素的黑影从四周聚了过来。
黑衣人跳上马车,几道黑影跟他一块驱策马车离开。
车里,段嘉诩放下打哈欠的手,原本有些水雾的眸刹时一片清明。
绑他的是陇西暗卫。
方才黑衣人挽起衣袖,将他拽下马车那会,他看到了黑衣人纹在手肘里侧的图腾。
那是他爹陇西王私印上的图腾。
暗卫的培养相当严苛,能安插入京的更是少之又少。
这些年来他爹费尽心思才留下三十余人在京中活动,打听消息。
段嘉诩耳尖微动,探听外头动静。
听这动静,外头暗卫有将近十人。
在这京中能调动陇西暗卫的仅有段萧清。
呵,他这位大哥还真是看得起他啊,为了对付他,竟派出了陇西在京中接近三分之一的势力。
知道他今日来商行查账的人并不多,能打听到消息,还能想出绑架他向商行要钱这法子,段萧清突然清醒的脑子倒是让他有些刮目相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