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话音刚落就见朱谨啪地一下将扫帚下端整个折断,挥着扫帚棍舞了起来。
棍棒威武,虎虎生风。
夫子被棍风波及,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见夫子如此朱谨以为夫子是瞧见了他的棍法大为震撼,当下舞得越发卖力。
朱谨一套棍法舞完夫子冠发的冠直接掉了下来。
“夫子觉得我这套棍法如何?”
夫子捂住胸口颤巍巍地喘了一口气,摸了个丁班的牌子朝朱谨递了过去。
瞧见牌子上的丁字,朱谨当场就不服气了。
“我方才的棍法夫子是不是没看清?若是没看清我可以再舞一遍。”
朱谨上前一步想再展示一番才艺,夫子捡起地上的冠帽,捂住脑袋就跑。
夫子的反应看懵了朱谨,他正要追上去问个清楚,就见段嘉诩拿了个牌子朝他走了过来。
看清牌子上的丁字,朱谨停下了追逐夫子脚步。
“看在跟小嘉诩一个班的份上丁班就丁班吧。”
段嘉诩跟朱谨走出偏殿,跟在外头候着的林祁碰头。
瞧见段嘉诩和朱谨手里的丁班木牌,林祁眼角微挑:“两位世子真是,出人意料。”
“夫子眼神不好。”段嘉诩掩唇轻咳。
“就是!”一旁的朱谨表示相当赞同,“那眼神差得吓人。”
林祁的目光在两人身上兜了一圈,率先转过了身:“稷下学宫的屋院分四等,两位世子既分到了末等班,那便只能住末等屋院了。”
今日是沐休,学宫内的学子大多回了家,无人给段嘉诩、朱谨引路,林祁似知晓学宫布局,颇为熟稔地带两人向后山走去。
教学主殿与各式偏殿在学宫前头,学生住的地方在学宫后头。
甲班屋院依山傍水,远远看去,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往里走乙班、丙班、丁班屋院,越往里走景致越差,到丙班已有些荒凉,丁班屋院已经延伸到了偏僻后山。
三人刚进院中放下行李,就有人过来送院服,跟院服一块到的有一摞书跟夫子布置的功课。
这学都还没上,功课就先到了。
瞧着送东西的人离开,朱谨后退三步,拿起了屋角的扫帚:“这屋子太脏了,得赶紧洒扫一番,小嘉诩那功课你一块做了呗。”
段嘉诩待会还得去钟家商铺,自是不能在此耽搁,他将功课抱起一股脑地全往林祁怀里塞,“林林发挥你实力的时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