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还有账没算。”
“哦。”山芙不甚在意，“我随时恭候。”
御星拳头紧了紧，恨恨地别开脸。
·
萤灯捏着无量袋四处探寻，察觉到往西边走这袋子闪得更厉害。
她纵身往前，朝城池的西边快速飞行。
酆玄跟在她身后，发现这小仙似乎又进步了不少。仙气浓厚，御风也更加自如。
只是，新修炼出的仙气越多，被他侵染的黑色就越淡，眼下再看，她的仙气已是浅灰得几近发白了。
他抿了抿唇。
“去那边看看。”萤灯眼神一凛，劈手就抓住他往下坠。
两人一沾染，黑色又从他身上蹿了些过去，花白晕染，她的仙气又重新开始泛黑。
酆玄觉得自己很无耻。
仙气浸染这么恶劣的事，他居然会暗暗觉得高兴，仿佛跟他一个颜色的人就永远不会背叛他一样。
太荒谬了。
心里唾骂自己，他还是下意识地侧眸朝旁边看。
萤灯似乎是发现了身上的颜色变化，她落到地上，眉心皱了起来。
酆玄的心也跟着皱了一下。
“怎么。”他冷着脸落在她身侧，“不喜欢？”
哪跟哪儿啊。
萤灯连鼻子也皱了起来：“你没闻到什么奇特的香味吗？”
他一怔，抬眼往前看：“是那人身上散发出来的。”
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萤灯看见了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人影，双手抱着剑，正朝他们这边走来。
“请问。”她看了看两人，怯生生地选择问萤灯，“可看见了一个
穿着白衣的仙君？”
好水灵的小姑娘！大眼睛小鼻梁，皮肤又白又嫩，头上扎着双螺髻，髻尖垂下来两条红丝带，丝带上还缠着几个银铃。
萤灯忍不住也软软地回答她：“穿白衣的仙君很多，姑娘要找的长什么样？”
小姑娘想了想，扁嘴：“长得是好看的，就是凶巴巴的，动不动就要打人。”
这？
萤灯缓缓转头，看向自己身边这人。
酆玄没好气地拢袖：“我不穿白衣。”
小姑娘也看见了他，当即就白着脸往萤灯身后躲，一边躲一边扯着她的袖口小声道：“姐姐快跑，这个一看就不是什么好神。”
萤灯被扯得哭笑不得，纳闷地问：“他什么都没做呢，你怎么看出他不是好神的？”
“这仙气。”她直摇头，“仙气都变黑了，能是什么好神。”
话刚落音，她就看见这和善的姐姐也抽出了一缕灰黑的仙气，无辜地朝她眨眼：“我天生就如此，难道也是罪过吗？”
旁边正打算拔剑的人微微一僵。
小姑娘怔怔地看着她，一时也无言。
她收回手，有些害怕，又有些迟疑。
萤灯不逗她了，站直身道：“你找的仙君叫御星吧？他在前头的如梦酒家，你顺着街道往前走就是了。”
她要找的才不是御星。
小姑娘张了张嘴，似乎想解释，但碍于这二人的仙气，她还是点了点头，抱起剑就要往前走。
两人交错之时，萤灯的无量袋快速地闪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