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嘴,“这是夸你呢听不懂么?难不成你真喜欢听别人说你是咸蛋啊。你这样看起来很正常,所以我也更好奇了。不如,你让我切脉试试?”说着,她抬起手,做着切脉的姿势。
“不正常的是你。”冷冷的瞪视了她一眼,她说的话他十分不爱听。
无声的哼了哼,她现在就怀疑他是正常的。这么多年,这么多人骂他,可他从不解释,唯独就是不爱听瞪眼罢了。
但她和胡桑有过分析,关于白无夜的传言,应该不是真的。
不过,他也不解释,任外面瞎传,必定还是有隐情。只是这个隐情,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罢了。
但孟揽月相信杜先生是肯定知道的,但是关于这方面的事儿,杜先生也没说,他充分的尊重白无夜的隐私,无关紧要的,不该说的,他一点点都不透露。
这也是值得孟揽月学习的,作为一个大夫,的确要保护患者的隐私。
所以,若是到时她真不幸被高卫抓住,要她供出白无夜的秘密,她是死也不能说的。
看着前路,看着看着,孟揽月忽然现这条路有点眼熟。
队伍转过一个弯儿,一条深沟出现,只有一条石桥。不过这石桥却是比之前看着安全多了,似乎也比之前那条要宽上一些。
“原来是这儿,当时我就是走过这条石桥回到了西疆。”想起这是哪儿,孟揽月扭头又看向右侧,右侧一面山壁树木不多,当时白无夜的兵马就在这里布下箭阵。
“嗯。”白无夜应了一声,证明她的记忆没有出错。
“现在想想,好像也没过去多久。”将近一年了,就这么一下子过去了。
她也逐渐的,融入了这个世界。
队伍走至石桥前,后面的护卫自动排成纵列,当先是白无夜,他拽着缰绳,马儿也勇敢的踏上了石桥。
孟揽月不禁睁大眼睛,四肢也在瞬间木然,马儿每踏出一步,她的心都咯噔一声。
这若是掉下去了,有马儿给垫底还好。若是他们垫了底,就得被马儿砸成肉饼。
“不用怕,所有的军马都经过训练,走这种地方如同平地。”身后的人察觉出她的紧张,淡淡开口道。
轻嘘一口气,孟揽月缓缓抬手抓住白无夜的手臂,“五哥,这马要是掉下去,你飞起来的时候别忘了带着我。”
身后的人没说话,却蓦地晃动了一下手臂,惊得孟揽月瞬间抱住他的胳膊。
心跳剧烈,孟揽月连连深呼吸,“你疯了,吓死我了。”
“蠢笨至极。”身后的人低声训斥,却带着让人无法忽视的愉悦。
“就知道你是故意的,吓死我了。”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孟揽月依旧紧紧地抱着白无夜的手臂,整个人也快伏到马背上了。
“如你这么笨的人,独自一人如何生存?”贬低,从白无夜嘴里说出来的话似乎就没有好听的。
“你这么一说,我好像就成了废物。只要不被斩断手,割掉舌头,我就能存活。在哪个药房坐诊看病,我都能混口饭吃。五哥就不一定了,脸又臭,说话又难听,去哪儿做事都没人要。”保持着那个姿势不变,可不代表孟揽月嘴上会吃亏。
没有回话,白无夜只是动了一下自己被抱住的手臂,惹得孟揽月更加用力,把他的手臂紧紧地抱在怀中。
马儿终于走过了石桥,看着踏在平地上,孟揽月才呼出一口气,安全了。
缓缓的坐直身体,孟揽月低头看向自己怀中的手臂,她瞬间皱起眉头,然后就放开了双手。
身后的人没说话,孟揽月却是扭头看了他一眼,收回视线她看着郁郁葱葱的树木,忽的又扭头看向他。
“软么?”她眯起眼睛,板着脸小声问道。
垂眸看向她,漆黑的眸子幽深无底,“嗯。”他回答,并且给予肯定。
闻言,孟揽月抖了抖肩膀,顺便把披风又裹紧了些,“货真价实,硬邦邦的是假的。”
眨眼,白无夜的表情似乎有点疑惑,“假的?”这东西有假的么?
看着他那表情,这咸蛋鲜少会露出这种表情,大多时候是没表情的。除了和她斗嘴占便宜的时候,会开心。
“我干嘛要和你说这个?好吧,看在你特别有求知欲的份儿上我就告诉你。有一种手术方式,可以帮助女人把胸变大,方法就是往里面塞一种材料。当然了,这种材料现在世上难找。那种材料虽然可以以假乱真,但是假的就是假的,通过触摸就能分辨出来。有时通过眼睛就能看出来,不过现在没人会穿的那么少,方法就只能通过触摸了。唉,我真是病的不轻,居然和你说这个。”说完了,孟揽月才觉得有多无语。
“穿的少,也是在无人的时候,随心所欲。不过,你是异类。”白无夜看着前路,一边低声道。
哼了哼,“我穿的少也是在无人的时候,三更半夜闯进来的是你,也不敲门。在你这儿真是无法讲理,不说了,头疼。”
“意想不到的情况太多太多,所以你就得时刻做好准备。日后夜晚睡觉也要穿着衣服,若是哪日忽然生情况,你光着身子想跑也跑不了。”白无夜声音很低,但字字是训斥警告。
无言,“我没光着,穿着衣服呢。”尽管那种袍子就是睡衣,可那也是衣服啊。
“穿和不穿有何区别?不要再跟本王狡辩,不然就把你扔到深山里喂野兽。”她一再狡辩,白无夜终是呵斥出声。
话溜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孟揽月闭了闭眼,不再说话,不和他争辩了还不行么。
队伍终于出了山,官道上,两个人骑在马上,正在等待。
这条官道,孟揽月也熟悉的很,当时就是经过这里,要去南周的皇都。然后就生了意外,她就回了西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