奖杯的下面还有着颁奖时的照片。
照片里的文晓樯一副青春开朗活泼的模样，虽然比起现在成熟了的文晓樯，显得有些稚嫩，但很明显能看出来性格上的差异。
将画面定格在脑海中，柳明非重新盖上柜子，离开了地下室。
一小时后。
“你不热吗？”
文晓樯卧室里，柳明非看着“全副武装”的文晓樯，满头黑线。
此时的文晓樯，穿着丝质长袖长裤睡衣还不够，还在外边多套了一件大衣，头上戴着个针织帽，脸上甚至还戴着个口罩。
在二月份的天气，这么穿也不算是有问题。
然而卧室内还开着暖气。
“不热！”
文晓樯警惕地盯着柳明非。
似乎是在芥蒂昨天柳明非和她独处时，她只穿着件单薄睡衣，补习完后衣衫不整、几乎被柳明非看光的事。
柳明非并不知道文晓樯内心所想，他只是看着文晓樯穿的这一身，皱了皱眉，然后伸手拿起遥控器将暖气温度调低。
等会把孩子热傻就不好了。
“好了，上课时间到。”
柳明非手中忽然多出一沓厚厚的试卷。
然后被他用力拍在了书桌上。
文晓樯看了，娇躯一颤，连连摇头表示拒绝。
“我不写，我说过了，你就是逼我学习也没用，我不学！”
文晓樯有些抓狂，面对一般的家庭教师，她撒泼一下都能轻易地将人赶走。
可她不知道柳明非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在柳明非面前，她还不敢闹得太过。
“谁和你说这是要你写的了？”柳明非拉着文晓樯到书桌前，让她看着书桌上的试卷。
是她高一入学时分班考试写过的试卷，考的全是初中学过的内容。
从地下室出来后，柳明非通过和女仆们的对话得知，文晓樯那些奖杯、证书等，均是小学初中时获得的。
然后他继续询问女仆们，得知了文晓樯在高中后，就变得极其不愿意继续去上那些兴趣班，仿佛整个人都失去了前进的动力。
这侧面说明了至少在高中前的文晓樯有多么的优秀，说是同龄人之间的翘楚并不过分。
但这样的才女，就这么沉没在不明不白的变故之中，实属让人遗憾。
“原本成绩不是挺好的吗？为什么上高中后就不愿意认真学呢？”柳明非开口质问。
文晓樯瞳孔微颤，接着很快又恢复了镇定，双手叉腰道：“谁以前没考好过那么一两回，我就是学不来高中知识，和我认真不认真没关系，有问题吗？”
柳明非眯了眯眼，随后出乎文晓樯意料地摇了摇头，也没反驳。
这让文晓樯气势更盛，她说：“那既然都知道是巧合了，说明我现在的成绩就是我的真实水平，你怎么教都没用，明白了吗？”
“明白了，我觉得你在看不起我。”柳明非点点头。
接着他又说道：“不过今天上课内容不讲学习，来聊会天放松一下。”
文晓樯歪了歪脑袋，有点没想明白柳明非在闹哪一出。
柳明非直言道：“考虑到你下午吹风受凉了，加上刚才暖气把你热傻了，今晚先放你一假。”
柳明非心说文晓樯的心防比他预想的还要严重。
看来不光只打猛药了，还得想办法撬开她的嘴，让她说出心里话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