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反应,换以前的文晓樯,肯定会兴奋不已,觉得这是父母对她的肯定。
可文晓樯却只是轻哼了一声,看向餐桌主位的文总询问。
“爸,我能去看看你的红酒储藏室吗?”
文总皱了皱眉,他知道自家女儿可以喝酒,以往陪他参加一些宴会的时候,文晓樯也偷喝过,而且酒力不差。
难道她是想喝瓶好酒放松一下吗?
“可以,去挑瓶好的吧。”文总难得不那么严肃。
“我去陪她,你也去,给她带路。”文母起身,给了文总一个眼神,示意他也去。
文总一脸疑惑,不过并没有反驳。
储酒酒窖在庄园的地下室里,这还是文晓樯第一次见父亲的储藏室,琳琅满目摆满了诸多名贵的酒,按照年份和酒庄等条件进行了划分。
如果把这里的酒随便拿一部分去售卖,想必能轻而易举地换上一块名表,甚至一辆豪车。
而文总也为自己的酒窖感到自豪。
文晓樯随手取出一瓶格兰菲迪1963,这瓶5o多年前的威士忌,现在市场价是3o到4o万,她拿着此酒看向文总。
“爸,你不介意你的酒窖少个几瓶酒吧?”
文总摇了摇头。
他自己也很喜欢喝酒,这样的珍品虽少,但对他来说,不过是少了几瓶,无伤大雅。
而文晓樯却是忽然笑了一下。
她松开了手中的威士忌。
“啪嗒——”
威士忌落在地板上出清脆的声响。
紧接着瓶身破裂,浓郁的酒香散在酒窖里。
“晓樯,你做什么?!!”
文总被眼前一幕震惊到了,他怒气冲冲,刚想上前,可妻子却是拉住了他。
“妈,爸的体检报告你都看了吧?”文晓樯双手叉腰道。
文晓樯前几天一直有在和母亲通气,要了父亲的私人医生检测出的体检报告,并威胁私人医生不许告诉父亲。
报告显示父亲的心脏确实有问题,而且和过度饮酒的关系不小。
要知道,文氏集团并不靠倒卖酒水来营业,也就是说这整个酒窖都是父亲的存酒,想喝就喝。
文总听到文晓樯的话,脸色顿时苍白了一分,他胆战心惊地瞥了身后一眼,可视线还没转过去,就感到背后一股寒意。
“我看了,晓樯,你继续吧。”
文母盈盈一笑,看着文总的目光和善,声音好听的如同风吹银铃。
文晓樯随手拿出几瓶伊贡·米勒TBa冰酒,82年拉菲、帕图斯1998等名贵而不凡的红酒,平静地摔在了地上。
红酒落地,瓶身碎裂,酒液倾洒在她的白裙上,如同染上了鲜血,而她的身影,亦如猩红之地绽放的玫瑰般,高傲圣洁,滴尘不染。
她只砸了几瓶,就让母亲把酒窖封了,剩下的酒全部打包卖出去。
……
文晓樯洗了个澡,换了套衣服,回到自己的家,躺在了柔软的大床上,凝视着天花板。
她记得柳老师说过,父亲是忽然病重,才不得不让她接手文氏的。
可如果爸爸没有病重呢?
文晓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担得起文氏集团董事长的位置,但她知道爸爸肯定担得起。
于是她找到了解决办法。
让爸爸一直当文总不就好了?
于是她找到了爸爸的私人医生,了解清楚父亲身体上潜藏的问题,喊上妈妈,演了出戏。
不仅帮爸爸了却了让文氏集团光热的心愿,还帮他保护了身体,爸爸也能陪妈妈更久一些,她也能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一举多得。
这不是很棒吗?
文晓樯都快被自己的聪明才智感动到了。
柳老师真笨,为什么一定要自己短时间内担起这么重的担子,不能让她有个接受的过程么。
“铃铃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