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雾渐渐散去，叶锦苒白的像纸一样的脸，有了一点点红色。
她的眼中晕染着夕阳的红，脸颊上是发怒的红。
她死死盯着萧沉商，忽然笑了。
她笑的像一棵瘦弱的树，每当她大笑的时候，树枝上的叶片就会往下掉。
她笑的一只手撑着墙面才没跌倒，然后慢慢地滑坐在地面上，两只手捂住了脸，绝望痛楚的哭泣声从掌心里传出来。
“医生说。”萧沉商在她面前蹲下来：“你现在的情绪不能太激动。”
“医生有没有说，我什么时候死？”
“你不会死。”萧沉商轻声告诉他：“你的病不算太严重，美国有种新药可以让你先试。”
“让我当小白鼠吗？”她抬起泪眼。
“临床实验已经通过了。”
“你跟我说话的语气，仿佛你才是医生，毫无感情可言。”叶锦苒紧盯着他的眼睛：“沉商，你是不爱我了吗，你爱上了我的小妹妹？沉商，是这样吗？是吗？”
她从地上站起来，抓住了萧沉商的手，喋喋不休地询问他：“沉商，你不如直接告诉我，你爱上了我的小妹妹，你移情别恋了，我可以接受的，嗯？好不好？”
萧沉商忍耐地看着她，长久地看着她，看的叶锦苒难免有点发毛。
她松开紧握萧沉商胳膊的手，向后退了一步，哈哈笑了：“你不敢承认了吗？不敢承认自己始乱终弃？沉商，你还记得你曾经跟我说，你会爱我一辈子，永生永世都不会变，可现在呢，永生永世了吗，不，沉商，只有短短三年，你就不爱我了，你就爱上了我热情的小妹妹？你爱她什么呢？你爱她诱人的身体？嗯？”
叶锦苒又开始发疯了，她捡起地上的信件就往萧沉商身上丢过去，那些信太轻了，没有砸到他身上就飘飘荡荡地落在了地板上。
萧沉商透过灯光看过去，有些信里面都没有信纸。
叶锦苒哭着，喊着，无助地跌倒在地上：“沉商，你怎么对得起我，我用我的生命在爱你，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叶锦苒以前是芭蕾舞团的首席，萧沉商看过她的芭蕾舞剧，她是天鹅公主，永远在光束的追逐下，在小天鹅们的簇拥下，旋转，歌舞。
此时此刻，她也在光束下，但这次是属于她一个人的舞台。
她一个人唱着独角戏。
叶锦苒唱着唱着，忽然抬起头，面前已经空无一人，萧沉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叶锦苒站起来，前所未有地害怕。
对于萧沉商，她知道对方爱她，她总觉得她可以把萧沉商的爱紧紧地捏在手里。
但是这次回来，她惊恐地发现，萧沉商对她，仿佛不再如从前。
比如早上他送她回家，她在车上献吻，可是萧沉商却躲开了她。
她顿了顿就立刻追出去，在走廊里看到了萧沉商。
她奔过去，从后面紧紧抱住了萧沉商，将脸贴在他的后背上，一迭声地道：“沉商，我错了！我乱说话了！对不起沉商，我知道你是爱我的，只是因为现在你和桑桑之间是夫妻，你就对我保持距离是吗？”
她绕到萧沉商的面前，抬起头小心翼翼地看着他：“沉商。”她舔了舔嘴唇，可怜兮兮地说：“因为我太爱你了沉商，你原谅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