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锦苒的眼泪都滴在了叶桑的手背上，凉凉的。
她哭的不能自己，仿佛下一秒就要晕过去了。
“桑桑。”她哽咽着：“我不想的，除了这样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也许这样对沉商来说是最好的。。。”
“最好，你怎么敢说是最好。。。”
“你觉得在沉商心里我死了，和我不爱他了，哪个更打击他？我宁可我在他心里死了，至少他觉得我还是爱着他的，我这么做虽然不是深思熟虑，也是为了沉商着想。”
“他为了你割腕，差点死了，就差一口气了，手腕上缝了多少针你知道吗？我和乔西那段时间一直在他房间门口守着，你知道他度过了一段怎样难熬的时间吗？”
“可是，不是还熬下去了吗？”叶锦苒抽泣着，泪眼婆娑地看着叶桑：“他现在也和你结了婚，一切都很好。”
“如果他没熬下去呢，姐姐，你会内疚吗，为了甩掉一个人装死，你甚至还觉得你是为了他好，你为什么能把残忍和自私说的这么美好呢？”
“桑桑，我知道我做得不对，但是那种情况下，我别无他法，如果你是我的话。。。”
“首先我不会移情别恋。”叶桑打断叶锦苒的话。
她抬头颤巍巍地看着叶桑，泪珠在眼眶里打转，终究还是落了下来：“爱情有什么对错呢桑桑，我不爱沉商就是错了吗？我选择这种方法，就是不想伤害他，我做错了嘛？这几年我一直躲着，不敢露面，像过街老鼠一样，爸爸去世我都不敢来参加葬礼。。。”
“所以你觉得你很委屈吗？”叶桑都失笑了，笑的咬到了自己的舌头，又痛又麻：“你觉得你现在这样是沉商的错？他不该爱你，不该向你求婚？应该在知道你移情别恋后就自己消失？”
“桑桑，我知道你爱他，现在这样不也很好吗？”
“妈妈一会清醒一会不清醒，你觉得这样是很好？”
“桑桑。”叶锦苒擦了一下眼泪，匆匆道：“我们改天再说，我要走了。”
不远处的钟楼响起十二点的钟声，叶桑拉住她，起雾了，叶锦苒的脸在雾色中显得更加虚无缥缈，仿佛一缕幽魂似的。
“午夜十二点的钟声响了，我的姐姐要化作一缕香魂离开了吗，还没天亮呢，聂小倩也是听到了鸡叫看到天空发白才惊慌失措呢。”
“桑桑，我真的要走了。”
“费文柏在等你？”
“桑桑，你松开我，有什么话改天再说。”
“改哪天？你住在哪里？和费文柏结婚了吗？有孩子了吗？生活好吗，费文柏给了你爱情，给你面包了吗？或者我这么说，爸爸从沉商那里骗来的人血馒头，分给你一半了吗？“
叶锦苒本来就白皙的面孔变得更加苍白，甚至连嘴唇都变白了。
她睁大雾蒙蒙的眼睛，对比咄咄逼人的叶桑，叶锦苒仿若一个受害者。
没错，每次都是这样。
从小到大，她们姐妹俩有了争执，不管是谁的错，在所有人的眼里，错的都是叶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