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时梅也没明白霍聿风的意思。
“聿风,娇娇毕竟是受害者,都住院了,你这……”
“南烟也住院了。”霍聿风不紧不慢的说道,“情绪激动,腰伤复发,住院时长比时娇娇久。”
“既然是两两受伤,那就一笔勾销。”
扯起谎来,他面不红心不跳。
仿佛说出的话,就是事实一般。
时娇娇猛地抬起头来,喊道:“她骗人!她压根就没有腰伤。”
“我说有,就有!”
回应的男声不大,却掷地有声,冷的逼人。
被他审看着,时娇娇又低下了头,被下的双手紧紧的握成了拳,不服,却又无可奈何。
她不敢相信,她拿命去赌,去搏,最后换来的却是一笔勾销的说法。
可最终,南覃还是代替时娇娇签字了。
霍聿风收了文件,起身就欲走。
时娇娇喊住了他,“阿聿,你真的不管我和孩子了吗?”
“我们两个加起来,都没南烟姐一个人重要么?”
霍聿风头也没回,“南烟是我的妻子,而你,不过是一场荒谬的意外。”
似是兜面一盆冷水泼下,时娇娇从身到心都木了,心像是被撕扯成几瓣,满腔热火般浓烈的爱被鲜血熄灭,只剩下无尽的不甘和怨恨。
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阿聿本来就该是她的!
“娇娇……”
时梅揽住了时娇娇的肩膀,担忧的看着她。
时娇娇再也绷不住的扑进时梅的怀里放声大哭,哭声悲恸,听的时梅心都碎了。
她抬眼,看向南覃的眼神带着责备,“这就是你说的能给娇娇出气的好办法!”
“气一点没出,倒把娇娇弄进医院了!”
“南覃,你刚刚还维护南烟,你的眼里到底有没有我们母女啊!当初我为了等你,无名无份的带着娇娇在外面流落了那么久,受了多少白眼听了多少闲话,可你到底时维护那个女人的孩子!”
时梅比时娇娇哭的有演技的多,满眼噙泪柔弱又无辜的看着南覃,可就不让眼泪落下。
哽咽的话语刻意加了颤音,使得整个人看起来憔悴可怜。
南覃沉默了一瞬,将时梅和时娇娇都拥进了怀里,“再等等吧,现在不是时候。”
“那到底什么时候才是时候?!”时梅哑着嗓音道,“当初南烟抢走了娇娇的婚事,你就一声不吭,在你眼里,只要霍家帮助的是南家,就不用计较嫁给霍聿风的人到底是谁,对吗?”
被戳穿心事,南覃有些尴尬。
“我没这个意思。”
“你是没这个意思,可你没想过,南烟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她现在能这么对娇娇,以后就能这么对你!你不趁她现在和霍聿风之间闹了矛盾赶紧让他们离婚,还想贪那么点小便宜……你就没想过,等娇娇的肚子大了,还没名分,怎么过啊!”
“你想我们的孩子跟我一样也无名无份的被人指着鼻子骂吗?”
说着,时梅暗暗掐了时娇娇一把。
母女连心,时娇娇懂了时梅的意思,也泪眼婆娑的下了剂猛药,“爸,南烟又不能怀孕,她能再给南家带来几年的好处啊?”
“可我肚子里的孩子,他不一样!”
南覃的视线落在了时娇娇的小腹上,沉吟片刻后,他终于松口,“我再想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