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封建礼教桎梏了一代又一代的人,他们又是高门大院出来的公子,为图一时新鲜或者为达某种目的能接受她一时的离经叛道,可若真要心无芥蒂,这根本就不可能。
因为如果是她,设身处地地去想,她自己是做不到的。
其实她的骨子里也是信仰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只是她好像在这条道上越走越远了。
燕临知道她不信,也没过多争辩,只是俯身,小心翼翼地在她的肚子上落下一吻。
“宁宁,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为了检验我的真心,你更应该留我在身边了,如果做不到的话要打要杀,任你处置。”
这,这般情话,这般动听,他还是他,但也有所不同了。
“侍君我不能允你,这不是什么好身份,我答应你就是折辱你,更是辱了你燕家门楣。但你又如此坚持,那便做我的大内侍卫,可好?”
“贴身保护的大内侍卫吗?”
姜雪宁本想训斥几句,却现他目光灼灼恳切万分,不忍心打击他,便点了点头。
“可以亲的大内侍卫吗?”
姜雪宁还没反应过来,唇上就多了某个人的吻,一个试探的吻,轻轻一点却激起了她心底的水花。
原来可以亲的大内侍卫是这个意思。
真是久违了。
嘴上说着不合适,其实她知道自己的心还是倾向他的,这是她年少就已经遇见的极惊艳的人,有些感情一直被自己掩盖在心底,她不敢让它爆,时机还未成熟。
再等等吧!
只是没等她推开,燕临就主动放开了她。
“我一路回来还没沐浴,身上肯定是极熏人的汗臭味还有血腥味,宁宁,对不起啊,我真的太想你了,你送我的。。。。。。”
此话未完,香软的唇瓣带着独属于她的味道就萦绕在他周围。
宁宁亲他了,果然是可以亲的大内侍卫。
心中欢喜,但还是不能沉沦,宁宁如今是孕妇,他这般模样真的不适合,更何况他不想浅尝辄止。
她本想说不是可以亲的大内侍卫,就听他说这些不中听的话。
她最听不得他如此这般,他明明就是最好的,怎的就让他一次次怀疑自己了?
想来还是她的原因。
罢了,那句不是可以亲的大内侍卫也不再说了。
而此刻的燕临已经被她搅得完全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了。
“大内侍卫这个身份,我不能直接封,你明日要自己在朝堂上提出,至于大臣那边我会安排好,但也肯定会有反对的。所以今夜这般行为不得在人前表露,哪怕一丝一毫。”
“好,听你的。”此刻的燕临含情脉脉,他不是威风凛凛的大将军,是姜雪宁的小娇夫。
未料这肚子里的小人又开始闹腾了起来,其实刚刚燕临亲她的时候也闹了,只是她太过悸动忽略了,此刻他更是得寸进尺地拳打脚踢起来。
燕临看她面露难色,担忧地询问:“怎么了,宁宁,可是哪里不适?”
“无妨,肚子里的小家伙在闹情绪,大概是感觉自己的母后要被人抢走了吧!”姜雪宁不想让他担心,自嘲说道。
但他还是没有因此而放心:“我去叫太医。”
“不用,你去隔壁霜雪居叫霜雪大夫即可。你从前住的地方也一直有遣人打扫,你先过去沐浴更衣吧,一路上也是累了,洗完就好好睡一觉,霜雪知道我的情况,你不必担心。”
“好。”
燕临一头直往霜雪居扎,叫了霜雪后又跟了回去,直到确定她无事他才去洗漱。
“霜雪,我这胎怎感觉如此闹腾,跟之前怀瑞雪的时候完全不同?”
“胎儿健康,大约性格跳脱了些,他能感知外界情绪,尽量不要做让他激动的事就好了。看您这样子,这胎可能也会早产。”
“提前多久?”
“人们常说十月怀胎,其实九个月便可结束孕期,再早些八个多月产子也是正常。”
“也就是说就这一个月左右的时间了?”
“嗯,该是如此,若是常卧床静养可能会延长一些。”
卧床静养,她如何能?瑞雪还小,那些大臣不乏有虎视眈眈之徒,她若倒下,他们肯定要弄出些乱子。
姜雪宁知道自己能维稳朝堂这许多年,有很多谢危的助力,此时他又不在,她更不能卧床养胎了。
哎,要说女子和男子本就有天生的不平,凭啥爽是一起爽的,怀孕生子偏偏只能女子来呢?
若没有这一茬,她定能再快活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