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星若没再遮掩,赶紧拿起纱布去按伤口,慌乱间手指擦过韩扬的掌心,炽热的温度越发显得她五指冰凉。
苏星若的注意力都在伤口。
韩扬却如触电般,头脸迅速涨红了起来。
血用纱布根本止不住,肌腱断裂处得缝合固定,单纯靠纱布碘伏根本不行!
苏星若心急的抬头,正对上头脸通红的韩扬,当时就急了,“你别激动!情绪激动会引起血流加速,深呼吸,放松、放松——”
韩扬顺从的照做,根本没空去想傻丫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苏星若用纱布按了好一会儿,血虽然暂时止住了,但必须尽快正确治疗,否则新生的肉芽胡乱生长,他这条腿以后基本就是废了。
可韩扬还想拿纱布去缠伤口。
苏星若一把抓住韩扬的手腕,止住他想用纱布包扎的动作,“去医院吧,这伤你自己处理不了。”说实话,她不太了解这个年代的医疗条件,但看韩扬小箱子里的东西,又不像是什么都不懂的人自己配的。
“我去医院看过,这就是医生教我的法子。”
说罢推开苏星若的手,还是要缠纱布。
这么大的伤口,一直暴露在非无菌环境也不行。
苏星若无奈的接过韩扬手里的纱布,扯下来一段,勉强将他的肌腱复原到正确位置,然后用纱布使劲儿缠了一道。
“嘶——”
韩扬吃痛倒吸一口凉气。
苏星若一边缠纱布,一边瞪他,“我还以为你人是铁打的,不会疼呢。”
韩扬苦笑,怎么可能不疼。
只是怕爷爷担心,随着老人家的意思想赶紧把婚事办完,一口精气神吊着,疼的时候,忍忍也就过去了。
一切弄完,苏星若起身。
眼前猛地一黑,天旋地转间她慌乱得伸手,扶住了韩扬。
好一会儿,苏星若才缓过来,心道这具身体体质未免也太差了些,正想跟韩扬说谢谢,低头见男人脑袋正顶着她胸,手还揽着她的腰。
手比脑子还快,苏星若推开韩扬退后几步,尴尬得咳了两声,“那个,你还是得去医院。”
韩扬还想反驳,却听苏星若继续道:“我既然嫁给了你,总不希望自己的男人,是个瘸子。”
嘴硬无比的韩扬听了这话,总算没再犟。
韩扬穿好衣服,借口跟爷爷说要带傻丫去公社医院看脑子。
苏星若瞪他一眼,倒也没否认。
俩人从家里出来,借了村长家的自行车,就往公社去。
一路上,韩扬基本就靠右腿在使劲儿,苏星若想换自己来骑,他也不肯。
怕解释不清的苏星若也就没坚持,不过十几分钟的路程,他们足足骑了半个小时,到公社医院的时候,韩扬整个人都被汗水浸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