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老韩头激动得一拍大腿,跑到了聂老太旁边,“你快说说,我这孙子媳妇儿身上,可有什么记号?”
“当然有,要不,我也就不来了。”聂老太白了老韩头一眼,目光扫过苏星若和韩扬,这才带上了笑模样,“这丫头身上啊,不仅有记号,还是个特别的记号,要不,我也记不了这么些年。”
“行了,你别卖关子了,快说,是什么记号?”老村长也急了。
“这丫头的屁股蛋上啊,有一块胎记,红丢丢的,好看得紧,就跟那描画上去的五瓣梅花似的,这辈子见过那么多孩子,我也就见过她这一个,所以到现在啊,我都还记得清清楚楚的。”
饶是说得不是自己,可被人当众提起自己的屁股,苏星若还是不可避免的脸红了。
老村长直接拍板,“咳咳……行了行了,找几个妇女,进屋去看看有没有这胎记!”
可因为刚才那些怪力乱神的话,没人愿意跟着苏星若进屋去。
没办法,老村长只好点名,硬是点了三个妇女,跟着苏星若一起进了屋。
这具身体是傻丫的,聂老太说得胎记,当然存在。
几个妇女作证,出来把所见告诉了大家,肉眼可见得,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当然,苏家人除外。
“肃静!肃静!”老村长敲着桌子,阻止了离开的村民,“这两天,因为李桂花同志的一个梦,搅和得村里人心惶惶,工都不上了!主席说过,要破四旧、立四新,咱们是共产主义社会,不信旧社会的那一套,以后,再要让我听到谁在村里散播封建迷信,绝不轻饶!”
“那这回,李桂花这事儿就算揭过去了?”
“对啊,这两天都没上工,那耽误的工分咋算?”
“就是啊!全叫他们一家子搅和得,这两天都没到地里去,也不知道庄稼咋样了。”
没了迷信的阴霾,村民们又开始关心起地里的粮食来,不过一个两个,想起这两天被苏家人耍猴似的牵着鼻子走,越说越气愤,直接把苏老栓跟他四个儿女给围在了当中。
“赔我们的工分!”
“耽误老子干活,就你们家事儿多!”
眼瞅着剑拔弩张,就要打起来,老村长赶紧开了口:“这耽误生产,确实是因为苏老栓一家子的个人原因,宣传封建迷信也是错误的思想,这回看在李桂花年纪大又是初犯,就不把她往公社里报典型了,不过!”
老村长话锋一转,盯住了苏老栓,“这几天因为苏家的流言没去上工耽误的工分,大家可以到会计那儿去登记,回头从苏家人的工分里头匀出来,补给大家伙儿!”
“凭什么!”
苏大海不服气的跳了出来。
全村这么些人,别说两天没上工,就是一天不上工,那工分加起来也不是个小数目了。
“就是你们家宣传封建迷信!”
“不赔工分,就把你们一家子都报到公社去!”
“就是!让你们胡说八道!”
“你们自己胡乱搞,丢了韩扬这女婿后悔了,还拿我们大家当枪使,真当大家伙儿都是傻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