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的座位已经布置成了考场单人座,阮梨将清课桌时腾出的书搬到了翟淑怡寝室。
谢清姿嫌弃地睨了眼角落里堆放的书,“不是我们寝室人员的书放这儿占位置做什么?”
“我的书放讲台底下了,我的位置留给阮梨不行么?”李灵鄙夷地朝她做了个鬼脸,“小气鬼!”
简蓉腰肢一扭就怼到她面前,“切,你嚣张什么呀,这次月考第一肯定又是我们清姿的。”
李灵学着阮梨冷淡的表情回怼:“哦,关我屁事。”
这一招果然很管用,简蓉当即就气得扭头走人。
谢清姿抱着书优雅从两人面前经过,回头微笑:“听过一句话么,‘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们总是跟阮梨玩,小心成绩退步哦。”
翟淑怡已经将阮梨面对小人时的处变不惊给学到了精髓,抱着双臂冷哼:“简蓉跟着你这个年级前三玩,也没见她考班级前十啊。不过你俩能玩到一起还挺情有可原的,都一样尖酸刻薄。”
谢清姿幽幽剜她一眼,“我有考前三的本事就足够碾压你们所有人了。”
目送她出门,翟淑怡才气得嚎叫:“成绩好就是可以为所欲为是吧!”
李灵摸了摸鼻子,“好像的确是这样的,没有好成绩,你连上个好大学的门槛都没有。”
“我要考年级前十!”翟淑怡被刺激到,从桌上翻出一套理综模拟题,“连阮阮都开始努力了,我还有什么资格不奋斗!”
阮梨还在为沈漾拉黑她一事而郁闷,化气愤为动力,坐在书桌前抄起了元素周期表。
她问过阮竹,基础薄弱该如何学习。他虽然是文科生,大学修的也是金融管理,但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学霸。他能做到提前学完下学期的课程,好抽出时间去俱乐部训练。
“怎么了,是摆烂当咸鱼不够舒服么,小魔女开始发愤图强了?”阮竹刚从训练室里出来,听见阮梨的问题,讶异地扬了下眉梢。
她轻哼:“当然我也可以不努力,我的好哥哥会养我一辈子的吧?”
“不会。”他毫不犹豫地应,“阮家可不出无名之辈。”
阮竹还是传授了适合她的学习方法,她照着学了一星期,的确比之前学起来轻松了不少。
阮梨第一次将一整套理综卷子写满,信心十足地打开参考答案。
自信的笑容在看见满试卷的红叉以后渐渐收敛。
她跟阮竹比起来,果然没有学习天赋。
阮泽兰的强大基因大概都遗传给他了,阮梨一点也没沾上。
阮梨看了眼时间,已经十一点半。明天是周一,高三的第一次月考。
她伸了个懒腰准备休息,起身时膝盖撞上书桌下的柜门,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阮梨懊恼地踢了它一脚,才想起从搬过来以后只看过抽屉,柜子还从来没有打开过。
她随手拉开柜门,看见里面的东西时目光陡然一滞。
阮梨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将那个盒子抱了出来。
是她以前装小提琴的盒子。
盒面很干净,没有任何经历过两年尘封的迹象,不染尘埃,可见一直有被人有心保养着。
可她明明记得,从那场车祸错过表演以后,她就将小提琴放进了家里的仓库。
它是什么时候……?
阮梨紧咬着唇,压抑着从心脏向嗓间蔓延的酸涩,颤抖着手打开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