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愿可以不见人,但魏世城却不行,他有他的无奈。
“明天有一位客人要来。”魏世城抱着陶愿说。
“谁?”陶愿靠在他怀里,被子下的身体一丝不挂,他将自己的腿搭到他的腿上。
“我的一个表叔,姓刘。”魏世城说“我前两年跟他谈一块地,但是一直谈不下来,最近他突然联系我,说愿意跟我谈了。但是他要求你也在场,我觉得他肯定也是为了那副画来的。”
陶愿想了想说“就是刘修杰的爷爷是吗?”
“对,”魏世城说“我原本不想答应他的,但是那块地,对公司来说真的很重要,所以还是想跟他谈谈。不过你放心,那幅画我是绝对不会让你卖给他的,就是十块地,我也不会同意让你跟他换的。”
“你那个表叔,是不是喜欢下围棋?”陶愿回忆查到的信息。
“对,是个棋痴来着。不过还真别说,他下棋的水平可是相当高的,棋圣都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是吗?”陶愿心不在焉的样子,用手指在魏世城胸口上蹭。
“怎么?你想跟他下棋?”魏世城捉住他的手问。
“是有这个想法,”陶愿说“你说他下棋水平不比棋圣低,那么他对自己,肯定也是非常的有信心。既然他想要我那幅画,那么我就跟他赌一把,他要是下赢了我,我就把画送他,他要是下输了我,就把那块地送我,你觉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魏世城立刻否决“你的那副画,比那块地的价值要高多了,不值得拿画去冒险。”
“你这是对我没信心啊?”陶愿抬头,用不满的眼神看着他。
“……”魏世城立刻哄道“这不叫对你没信心,这叫不冒不该冒的险。”
魏世城作为即将结婚的人,已经无师自通的学会了哄老婆,在面对老婆的质问时,有时候就要说一些善意的谎言。
“那还不就是对我没信心,你以为你换个说法,我就听不出来了?哼!”陶愿用力的哼了一声说“我就是要跟他下,他就是比棋圣都厉害也没用,因为棋圣也没有我厉害,我是见他年纪大了,所以才让着他的。”
“宝贝,你听我跟你说,我真不是不相信你,就算是棋圣,也有失手的时候不是?你也不能保证……。”
“我不听,我不听!你就是不相信我!”陶愿翻身趴在床上,用力的捂着耳朵。
“宝贝,咱们再商量一下好不好?”魏世城压过去抱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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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世城最终还是没能说服陶愿,陶愿觉得,如果他只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或许他都不会冒险,但是他明明有百分之两百的把握,他为什么不去做?
第二天,陶愿在听水阁弹琴,魏世城躺旁边的躺椅上,闭目养神。
管家进来后,在屏风外汇报道“先生,刘老先生他们来了。”
“请他们过来,外厅招呼。”魏世城闭着眼睛说。
“是。”
管家离开片刻后,外厅就有人进入的声音,魏世城站起来,绕过屏风走出去。
陶愿继续在弹琴,没有弹完一曲他是不会停的,这是强迫症。
“表叔,表哥。”魏世城跟进来的人打招呼,然后请他们坐下。
“父亲非要闹着来,世城你可别介意。”刘老爷子的大儿子刘汪洋说道。
“表哥哪里的话,表叔愿意来,我欢迎还来不及呢。”魏世城客气的说道。
刘老爷子进来后就没有说话,坐下之后,直接闭上眼睛,认真听着从里间传出的轻声。
魏世城也不打扰他,在帮佣上茶之后,一边喝着茶,一边小声的和刘汪洋寒暄。
“是谁在弹琴?”刘老爷子闭眼问道。
“是清羽,他有不弹完一曲便不能停下的习惯,等他弹完,便会出来了。”魏世城说道。
“倒也是个奇人,”刘老爷子摸着胡子道“会下棋,能画画,还有这样好的琴技。世城啊,你这运气,连表叔都不能不服气啊。”
魏世城笑而不语,但他笑容中,有难掩的得意之情。
魏世城穿好衣裤之后,坐到陶愿的身边,抚摸着他的脸说“你这个干儿子我认下了,以后干爹养你,需要多少钱干爹都可以给你。”
两人生这种关系之后,魏世城所说的认他当干儿子,当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干儿子。以前认干爹和认干儿子,都是真的当干亲,过年过节都是要互相走动的,所以原主的父亲才让自己的儿子认魏世城当干爹,想攀上魏世城当干亲,不过当年魏世城的生意还没有做的这么大就是了。
但是这几年开始,干爹和干儿子都已经变味了,还有了另外一层隐晦关系的意思。
“经理说,只要伺候你这一次就可以了,没说以后都要伺候你。”陶愿低头,表现出不太情愿的样子。
“你就这么听你们经理的话?”魏世城不太高兴的说“那你知道,不管我说什么,你们经理都必须得听吗?”
“这不是听谁的话的问题,而是我之前只答应了伺候你一次,所以只收了一次的钱。”陶愿尽量展现原主的个性,冷傲、清高,不轻易屈服。虽然在生关系之后,他似乎没有底气再这样表现,但也不能立刻就屈服,这不符合原主个性。陶愿还想着要入戏的事情,所以继续着他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