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都汤烂了,嗓子也毁了,还拿什么招供?
等这一套下来,两只手多半也废了!
为求稳妥,裘世安当晚就住在了昭狱里,直到确认贾雨村再无半点威胁——除非他能在短时间内学会用脚写字——这才心满意足的回宫复命。
第二天‘皇帝’又专门下了批示,总结起来就八个字:从从简从严从重!
这还有什么好说的?
贾雨村火被定为了忠顺王铁杆党羽,全程参与谋逆的那种,只等着与忠顺王一起问斩。
而这件事情传开之后,几乎没有掀起半点水花,大多数人听说贾雨村被牵连下狱的消息,只会说一声‘果然有他’。
少数人则会奇怪为何不经三司审问,直接就下了镇抚司昭狱?但也只是觉得有些奇怪,并不会去深究什么。
毕竟贾雨村平日非但与忠顺王亲近,还与那焦顺称兄道弟,这能是什么好人?!
而贾雨村直到被腰斩的那一天,也还是没能弄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生的。
凭什么?!
凭什么他焦顺一句话,就能调动两宫太后?!
!
很快便被绑的粽子仿佛,推搡着出了书房。
等到了外面,贾雨村又看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人,对方似乎是宫里的管事太监,叫做什么裘世安的——对了,这人好像和焦畅卿往来颇多。
怎么可能?!
这没卵子的东西难道是疯了不成,竟然敢伙同焦顺对三品大员下黑手!
贾雨村一时瞪圆了眼睛,嘴里出呜呜呜的动静。
裘世安看都不看他一眼,伸着脖子往屋里瞅了瞅,随口吩咐道:“把这地方封上,一只苍蝇也别放进去!”
然后也不等龙禁卫们动手,便转头向外走去。
几个龙禁卫押着贾雨村紧随其后,又在大门口转乘马车,连夜赶到了镇抚司诏狱。
刑房内。
裘世安大马金刀的坐在正中,用竹签子剃了一会儿指甲缝,这才慢条斯理的道:“都到这里来了,怎么也不给贾府尹换一身衣裳?”
侍立在旁的校尉闻言,立刻招呼着手下扒光了贾雨村,给他换上了一身又脏又臭的囚服。
这当口,贾雨村怀里的草稿自然也被翻了出来。
“公公。”
那校尉看都不敢看一眼,忙双手捧着送到裘世安面前。
裘世安接过来只扫了一眼,见到上面有焦顺的名字,立刻丢还给那校尉,满脸嫌弃的吩咐道:“什么破玩意儿,跟换下来的衣服一起烧了吧。”
顿了顿,又补充道:“就在这里烧!”
眼见那校尉把贾雨村的衣服,连同那草稿一并点燃,裘世安不屑的横了贾雨村一眼,心道你这厮得罪谁不好,偏要在这时候攀扯焦大人。
现在好了,两宫太后一同降下懿旨,你姓贾的不死谁死?!
不过杀人简单,留下后遗症就不好了,最好还是把该走的程序走完,让他陪着忠顺王一起掉脑袋,这样才不会节外生枝。
想到这里,裘世安便命人提了一壶开水来,阴笑道:“贾大人想必是渴了,不然怎么一句话都不肯说?”
回应他的是贾雨村拼命的呜咽声——嘴里被塞了俩铁核桃,能说话就怪了!
“我就说是渴了吧。”
裘世安指着那壶开水道:“去,给贾府尹喂些水喝。”
贾雨村方才是拼命想张嘴说话,一听这话,又拼命的想把嘴闭上。
可龙禁卫们又不是摆设,轻而易举就撬开了他的嘴,硬是把开水灌了进去,一瞬间,贾雨村的呜咽声就化作了嘶哑沉闷的惨嚎。
裘世安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下子贾雨村在牢里就没办法再胡乱攀咬了。
不过想到那张草稿,他还是放心不下,于是又装腔作势的道:“怎么,都润了嗓子你老兄还不肯开口?唉,你这嘴可真是够硬的——来啊,你们这里不是有那个什么,用竹片夹手指头的……”
旁边的校尉忙道:“拶刑。”
“对,就是这个咱刑!”
裘世安大手一挥:“还有什么拔指甲、插竹签、捞油锅的,统统给贾大人来一遍,直到他招供为止。”
嘴都汤烂了,嗓子也毁了,还拿什么招供?
等这一套下来,两只手多半也废了!
为求稳妥,裘世安当晚就住在了昭狱里,直到确认贾雨村再无半点威胁——除非他能在短时间内学会用脚写字——这才心满意足的回宫复命。
第二天‘皇帝’又专门下了批示,总结起来就八个字:从从简从严从重!
这还有什么好说的?
贾雨村火被定为了忠顺王铁杆党羽,全程参与谋逆的那种,只等着与忠顺王一起问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