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觉自己没做错,既救下他,又让他清楚如何保护自己。
可徐筱不这么想。
准确来说,顾景明从没明白徐筱的想法,正常人可能都无法理解蠢货的脑回路。
等他出来的时候,其他人怕再惹他,早早的上床,不敢出一点声响。
徐筱的心中的烦闷更没处,他鼓着两颊,把自己包裹成蚕茧,今天生这样的事,顾景明还能当作无事生,事实更让徐筱破防。
他又拉不下面子质问顾景明。
最让他生气的是,下楼的时候他忘记把娃娃带下来,他已经习惯睡觉时有娃娃陪伴。
徐筱睁着眼睛,顶着帘顶,夜晚的蛙叫此起彼伏,他把脑袋埋进枕头里,用指头抹去眼角沁出的泪珠。
大混蛋,害得他把自己的娃娃都弄坏了,他本来就穷,失去家教的工作,就更没有收入。
在心里咒骂顾景明,徐筱慢慢陷入睡梦中。
。
徐筱下定决心,在他从顾景明那里掰回一城之前,自己不会跟他说一句话。
没有安全感,他睡得也不够踏实。
叮
郝先生:[小徐,昨晚过得怎么样?愉快吗?]
他一早就现郝先生给他的消息,徐筱打定主意不想再去他们家做家教。
他嘴里叼着楼下的面包,经常有打折的边角料出售,他买一袋够三天早上吃。
徐筱小心翼翼的把面包包装袋折好,防止剩下的其他面包受损。
徐筱手指微动,陷入沉思,现在有空余时间让他回想混乱的昨晚。
郝鹤给他下药,是为了对他动手。
有了郝鹤例子在,徐筱就不免多想,他一向自信,他自认为自己不仅是村里最好看的人,在津大他同样是校草,选顾景明,只能说明他们有眼无珠。
郝鹤父亲的态度也很暧昧奇怪,徐筱仔细思索,他不想再和其他人有纠缠,他也不想把这件事闹大。
没人比徐筱更明白流言蜚语的力量,能把正常破逼疯。
徐筱:[请问可以支付工资吗?]
郝先生或许没想到徐筱会提出这样的请求,他预想中的崩溃并没有出现。
郝先生的指骨有规律的敲击桌面,难道是郝鹤没得手?
他难得露出点烦躁。
郝先生:[小徐,当然可以。]
他知道徐筱缺钱,故意又把多翻了一倍的钱过去,企图安抚他。
郝先生:[小鹤从小缺少母爱,可能有冒犯的地方。]
话没成功,对话框后面出现红色感叹号。
徐筱把钱领取的第一时间就把它拉黑删除。
花瓶被踢翻在地面砸碎,男人透过窗户看自己鬓角的白,他面容竟有一瞬的扭曲。
“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