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而嘿嘿一笑:“老弟,我知道你面皮子薄,不想做恶人。”
说着拍拍胸脯。
“放心,都包在哥哥身上!”
“为了我?你为了我要做什么?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要屠村么?”
梁桥大怒:“谁给你这么大权力?”
疤郎大模大样坐在马上。
“他们那样欺负你,给点小教训不是应该的吗?再说了,人不都活着呢嘛,谁死了?”
他说着,纵马去到族长身边,给手下使个眼色,立即有人过来把人架起来猛地摇晃。
疤郎哈哈大笑。
“你看,这不是还睁着眼睛呢!”
梁桥只看了一眼族长死不瞑目那张脸,赶紧翻身下马,把人接过来,一探脉搏,果然已经死了。
抬眼看看,村庄到处黑烟滚滚,家家门庭破败,户户骨肉离散,人间炼狱不过如此啊。
他强压住心底情绪,向疤郎招了招手。
“你来,我有话跟你说。”
疤郎还不肯听。
“我明明是一心为你,你倒好,这样当众让我没面子,你这弟弟真是不贴心。”
梁桥拳头捏紧,便要发作,却被贺长老拉了一把。
“不可用强,咱们势单力薄,斗不过他。”
说着,强行掰开梁桥的手。
梁桥紧紧垂着头,全身绷紧,气得直抖。
“这是怎么了?不舒服就回去吧,这些粗活用不到你。”疤郎挥舞马鞭赶苍蝇,偏头一看,居然有一匹好俊的青骢马,随手就给了它一鞭子。青马被抽中后背,人立而起,奋起四蹄狠狠撞过来!
疤郎哈哈大笑,纵马就跑,也不管会不会踩到什么人,反被青马的烈性勾起了胜负欲。
“不要闹了!”
梁桥突然大喊。
说着,他翻身上马。
“我有重要的事情同你说,你不来,你我的兄弟情义就算完了!”
你不是赋闲在家嘛,庄首座去走亲戚了,能有什么要事给你办?
疤郎本能不信,但看梁桥这样郑重,还是跟了过去。
“看住了!”他吩咐小弟:“有谁敢反抗,立刻打死!”
庄头小河静静流淌,河面比上次来的时候宽了一些,河湾之处满布菱角蒲苇。马儿哒哒走近水边,低头饮水,惊飞水鸟。
疤郎看见水就往里跳,痛痛快快游了一个来回,还试图拉梁桥下来。
梁桥扶着枣红马,拧着眉头看他。
“哥哥,你今日过来,当真是为我么?”
“当然啦,陈家堡这些地痞无赖太可恨了,你不知道,你岳父当年可是被他们缠得一个头两个大,宁可不要赌债,也不想再跟这些人打交道了。”
梁桥想想自己被岳父追债是什么阵势,而陈四只是欠了一百二十贯,岳父就没办法了吗?
如今亲自见识了,才知道刁民难缠。
然而,虽然刁民可恶,纵使魔教强横,却也不代表可以为所欲为。
“你还没说,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我若告诉你,零余子首座叫你杀了我,你会照办么?”
疤郎大笑,这倒有可能。
“其实你们两个没恩怨,谁叫你娶了凤儿呢?恩义两难全啊,老弟,你委屈委屈,回头我给你烧金山银山。”
哦,破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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