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与我素不相识,不能如此。”
“没紧要啊,我们族里的女孩子不在乎这些。”
“求求妹妹放过我吧。”梁桥尽力甩开她的手:“远来是客,你们寒月寨好开放的民风,我是庸俗的人,习惯不来的。”
小姑娘忽而横眉竖目,手按在腰际银月弯刀之上。
“你再说一遍!”
尼玛!动真格的?
梁桥扶额,用尽一生智慧想说辞,仓促之际竟然想不出。
可没法子,他肯拖延,人家不肯等,当即叫了姐姐妹妹,把他簇拥着推进了竹楼。
梁桥栽倒在床上,还未来得及呼喊就被香唇堵住了嘴。
窗棂外叽叽喳喳,任凭梁桥是惯会与人大交道的,也万万想不到本地风格如此狂野,做这等事还有人听壁脚?
他尽力把两手往外推,勉强把对方挡在一尺之外。
“姑娘,你听我说,我奉命而来,是有大事要办,我真的没有这份心思。”
姑娘听不懂,也不想听,银刀出鞘,自下而上一挑,就把梁桥剥了个干净。
梁桥就像是案板上的肉,没有半点反抗的余地。
男人是经得起撩拨的吗?
反正他不是。
人家小姑娘如此热情,香唇软软,鸦发泼墨,跪坐在他身上,一件一件除去衣衫。
这等香艳,便是梦也梦不到啊。
梁桥心思一荡,手就圈了上去。
“妹妹。”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声音有多放浪:“你跟着我,是委屈了你啊。”
小妹子笑得豪爽。
“谁要跟着你?是你跟着老子!”
是是是,你说得对,成都男儿哪个不惧内?内人发话,焉有不从?
不对!
你不是我内人!
梁桥突然心思一凛,用尽力气一翻,直接滚下床!
小妹子未料此变,还以为他喝多了,衣衫不整笑嘻嘻跳下来就去扶他。
梁桥如临大敌,双手捂住衣襟就往后躲。
然而,小妹子忽然拔刀。
“你不识相?”
“我……”梁桥傻了,飞来艳福,却是霸王硬上弓,是就地享受,还是保守名节?
这真是男人最大的考验了。
若自己一个不从,她真的发起狠来,给自己一刀,小姑娘家家下手没轻没重。自己要是死在这里,岂不是太冤枉了?
“小妹,你不要闹!”
他几乎是哀求。
“我有妻子,我妻子很厉害的,一定会打上门来!”
小妹子笑哈哈:“谁怕她?”
说着又要上前。
梁桥往后猛地一窜,撞上了桌子,便有烛台翻了下来。
他一把抓住,拔了蜡烛,把烛台尖锐的钉子对着自己的喉咙!
“你若再要逼我,我便死在这里!届时,魔教大军必定踏平寒月寨,把你的姐姐妹妹阿爹阿娘屠杀殆尽!”
他气血翻涌,五内如焚,这时才后知后觉,今晚喝的酒恐怕是加了料的。
用亲人的性命相要挟,这已经是最厉害的了吧?岂料,小妹子的脑回路根本就没这么深,压根没听明白。
她见梁桥这样,更觉得有意思了。一向遇见的男儿都是粗野狂放,什么时候见过这等斯文书生?他不仅人长得斯文白秀,如此烈性,让人想驯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