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余子十分无奈,怎么招惹上了这样一份风流债?
“你清醒一点,魔教的人已经在门外了。”
鹿浅香才不管这些,另一只手也搭上去,稍稍用力,把人按倒在被褥间,捏着嗓子喊阿哥,喊得人心都软了。
于是,梁桥等啊等,等到日上三竿,也没见到鹿浅香小姐本尊。
反倒是鹿夫人迎了出来。
“小女最近几天闹脾气,想是不愿意出来见人的。不过儿女婚姻大事,向来是父母做主,将军临走前是答应了的,这事便按章程办吧。”
真的?
其实梁桥今天过来,只是为了探口风,这下子开门见山,倒叫他没什么可说的了。
那日,他面见大理太后,给了太后三个锦囊,太后唯有一条没有听。
便是,以太后之命,要求安平郡主鹿浅香带发修行,为国祈福。
梁桥当时想得很周全,是只要太后肯说这句话,对她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对鹿浅香来说可是救命之恩呐。这代表着鹿浅香和魔教的缘分就此断了,而且教主也有了正大光明的理由不娶她,两边都好交代。
可不知为什么,太后懿旨发下来,这一条居然只字未提!
如今当着鹿夫人的面,他又没法说,人家愿意嫁女儿,人家欢喜得紧呢。
“如此甚好,不过,迎亲之事与我无干,我只不过是白问一句,主要还是担心将军。”梁桥只能这样说。
鹿夫人说将军很好,你也很用心,多谢你费心之类的。
全都是废话。
梁桥从护国将军府出来,恨得不行,零余子也不知道死哪里去了,这么大的事,就没有一个转圜的余地了吗?
就在此时,有人从身后叫住了他。
“公子留步,你可是魔教的人?”
梁桥立即堆起笑脸,转头拱手而拜。
“在下梁桥,确是魔教护法。”
对方是个年轻女子,戴了面纱在脸上,头发梳得乌油油的堆在发顶,别了弯月样的银簪,很利落的样子,一看便是侍女或者女官的打扮,不能轻易怠慢。
梁桥只瞧了一眼,立即把脸埋起来,腰弯得越发低。
“敢问娘子有何吩咐?”
对面女官咯咯地笑。
“并没有吩咐,只是我有点私人的事情想问你,梁公子如今可娶妻了吗?将军府可是有人看上你了呢。”
快放过我吧。
梁桥暗自翻了个白眼,就没什么好气。
“承蒙贵人错爱,在下已经娶妻了。”
“那没事,你娶了妻子,也不妨再收两个三个的,天下好女子那样多,只娶一个不觉得可惜吗?”
我的天哪!你说得好轻巧啊,我就一个老婆都还见不到面,还要多两个三个?
你快饶了我吧?
“婚姻之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很难,你不懂的。”他这样回答。
“若我说,是我看上你了呢?告诉你,我可是将军府的人,我很尊贵的。”
梁桥把头埋得几乎要贴近膝盖。
“贵人不要拿在下寻开心了。”
对面愣了一会儿。
“你的妻子一定是个很好的人咯?”
好不好的,哎,我也得有机会跟她相处才知道啊。
梁桥一阵心灰。
“不瞒贵人,我实在没有福气,便是娶了妻子,竟然……”
他说不下去了。
“在下的家事,实在不堪提的,贵人高抬贵手,放过我吧。”
他说完这话,对面却久久无言。
什么情况?好端端问我做什么?你管我娶没娶媳妇?
他抬起了头。
咦?
对面这女官忽然哭起来了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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