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桥一阵好笑,笑过了脸色煞白,只怕是先礼后兵!
“我要去补觉了。”庄豹还嫌梁桥不够累,也跟着补一刀:“有事没事不要烦我,我起床气很可怕的。”
梁桥几乎垮在原地。
“不要这样吧?”
庄豹伸出一根指头,接着捏起拇指食指,然后收手,拍拍腰间荷包。
“你明白吗?”
这又是什么鬼东西?梁桥脑子嗡嗡的,嘴唇里面包着的是牙齿,牙齿中间的那一根肉条叫做舌头,是用来说话的,不是只有吃饭一个功能。你敢把话说清楚吗?你小的时候,春娘没教过你说人话吗?
“不明白?”庄豹忍住一个哈欠,转身回房,随便摆摆手:“自己慢慢想去吧!”
若我能混到和你比肩,我一定,一定要……
梁桥杵在原地,心里的怒气几乎要化作火焰从两个耳朵眼里喷出来!
我一定要用尽全部智慧头脑、调动所有人脉关系,给你娶个既凶悍又善妒,惹不起又打不过的老婆,天天骂你!那才解了我一口恶气!
然而……
不可能有那一天吧?
除非自己能在魔教混得比他还好,但是他已经是首座了,比他还要高的位子,就只有教主了,不知道魔教有没有副教主这个职位?
可他家里还有实力啊。
庄豹能有今天的位子,是庄家人百年的努力积累。
自己便是从护法做起,便是时间减一半,庄豹恐怕也要老死了。
更有可能,是自己死在他前头……
苍天啊!
女娲造人,怎么造出这么一个不会好好说话的混蛋?
庄豹你上辈子是贡院的炭盆转世吗?怎么专门喜欢考别人?
于是零余子看到的,便是一个跪在灵堂前放声大哭的梁桥。
“什么东西?”
零余子绕着他走过去,捻了香拜过,顺手给贺无疾一包银子。
他在院子里转了一圈也没看见庄豹,只能返回来。
梁桥还在那儿哭,歇斯底里,撕心裂肺,倒像是他死了亲爹。
“你有病啊?”
梁桥哇哇大哭:“首座大人喊你去大理国收账,他已经安排好了,取回来就行。”
“早知道了,还用你说?我问你,米象人呢?听说你把他关起来了,你好大的胆子!”
“呜呜呜呜呜……”梁桥猛地吸溜鼻涕,哭得抽抽噎噎的:“首座大人莫怪罪,我实在是太伤心了……”
零余子躲了又躲,生怕他把鼻涕眼泪甩到自己身上,这家伙完全不要脸皮,自己虽然是知道的,可也没想到他居然这么能闹。他眉毛跳了又跳,虽然我看着不太像,但到底也是你父亲辈的人了,适当的讲究一点礼仪可以吗?
“闭嘴,烦死了!”
“啊啊啊啊啊啊米先生自杀了……”
零余子眯起眼睛,哈,原来是在这儿跟我演戏呢。
空气一静,贺无疾看看情况不妙,急忙叫了人退下。
人都走了,零余子直接拖一把椅子坐下,冷冷地看着梁桥小丑一样的鼻涕眼泪满脸。
“为何啊?”
“嘤嘤嘤,他强抢民女,将人凌虐致死。那女人化为鬼魂,将他缠住了,他只能以死谢罪。”梁桥捏起袖子擦脸,想深吸一口气稳住情绪,可是怎么也吸不饱:“若大人不来,我也是准备将米先生的尸身送去码头的。”
“这个借口找得不错,我倒没什么,只怕疤郎不会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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