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厘被贺尧迟叫出去过生日,一起陪她庆生的还有她一些比较亲近的朋友。
仔细算算,这居然是她最近几年过的最热闹的一个生日。
不过热闹的有些过头。
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喝酒,被一群人撺掇着贺厘今天一下子喝了不少,
贺厘神志已经有些模糊了,她揉了揉眉心,总觉得自己身边萦绕着若有若无的酒气。
出租车在小区门口停下。
贺尧迟帮贺厘把生日礼物搬下来,自己重新上车。
“?”贺厘皱了皱眉,虽然已经半醉,但她的思路还是清晰的:“这么晚了,你不如直接待这边明天回学校。”
“我明天大早有实践活动,明天早上出发就得早起,我今天晚上回去。”贺尧迟又看了一眼贺厘的状态,不太放心,迟疑道:“姐,你一个人能行吗?”
贺厘帮贺尧迟把出租车们关上:“都到小区楼下了,你就别操心了。”
学校附近的小区很多都是老师和上学的学生,恰逢放假,人不太多。
电梯门打开的一瞬间,贺厘疑心自己因为喝多了酒出现了幻觉。
“?”
这是……付屿?
付屿怎么在她门口?
酒精能短暂麻醉人的神经,贺厘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只是下意识微微蹙眉,看了一眼门牌号。
是她家没错。
贺厘试探道:“您好——”
酒味其实并不重,但能轻而易举地闻出来。
付屿低头,能看到面前的人脸上带着酒后微醺的红润,圆睁着眼,眸子里透露出些许茫然的情绪,手上还提着一堆东西。
他按耐住想捏一下贺厘脸的念头,再贺厘用炽热的眼神注视下将近两天的排练瞬间土崩瓦解,他强装镇定语气平静:“……贺老师——”
贺厘走近,打开门,打断了付屿:“楼道里冷,进来说吧。”
贺厘意识还算清醒,拒绝掉付屿想要帮忙的请求,强行把付屿按在沙发上让他坐下。
被按下的付屿:“……”
贺厘喝醉之后怎么这么大力气。
贺厘给付屿倒了杯茶,然后到厨房给自己冲了杯蜂蜜水,才到客厅沙发上坐下。
她刻意选了个离付屿稍稍远的位置坐。
今天贺厘收到的生日礼物都被带回来暂时放下了茶几桌子上。
那几杯酒的后劲有点大,贺厘持续性头疼。她拧了下眉,又很快松开,偏头看付屿,酒精让她已经忘记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和尊称这回事,直白道:“你有什么事?”
灯光有些晃眼,衬得正在说话的贺厘皮肤柔软,肤色莹白。
贺厘周遭的气质看上去比之前更容易亲近了不少。
和高中相比,贺厘除了瘦了很多,单从外貌上来讲看上去并没有多大变化。疑惑的时候会不自觉地睁大一点眼睛,睫毛纤细浓密,眸子里不自知地带上点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