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翁裸露的皮肤黝黑，在阳光下还泛着油光，身上更是一股腥臭味，尹初颖差点吐出来。
金玉珠本就觉得蛊虫恶心，现在猛地闻到如此有冲击的味道，直接歪头吐了一地。
老翁操着大家听不懂的口音，叽里呱啦说了一堆，被烟儿一巴掌扇歪头。
“你给我老实点，卖给我鱼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的，说正常的话！”
“哎呀，各位主子饶命啊，我就是个卖鱼滴，没必要大张旗鼓把我抓来吧，是不是现我缺斤少两了？”
“我给你们补上还不行吗，不就是两条鱼吗，又不值钱，没必要伤了和气。”
“说实话！”尹初颖一拍桌子，不光老翁吓了一跳，就连金玉珠也没料到。
可能是受了惊吓有借口，卖鱼翁又开始说他那听不懂的方言。
“小柿，你来。”
脚底下的一根小绿苗突然晃动，一阵粉末刮到卖鱼翁深山，他的眼神逐渐浑浊。
“我问你，鱼里面的蛊虫是不是你下的。”
“是。”
“为什么要害金玉珠？”
“我只想害尹初颖，知道仝桓喜欢亲自买食材，主子让我假装卖鱼翁，结果鱼的质量太好，等仝桓来了就剩下一个小鱼，他嫌小不要，被你家另一个丫鬟买走了。”
“我不是嫌小，我是看着鱼的眼睛不对劲，生怕是什么变异的鱼，不敢给夫人吃。”
仝桓从孩子们嘴里得到消息，从外面买完菜就回来，正好听见卖鱼翁说的话。
“那天剩下的鱼很小，一般渔民抓上来都会放回去，你一个靠鱼为生的，居然不放小鱼？这是第一个疑点。”
“就算有小鱼，这种规格的一般都是送给顾客而不会单独卖，而你只剩这条鱼卖，不得不让人怀疑这鱼是不是要卖给特定人选。”
“第三个疑点，我本来就觉得这个鱼的眼睛不对，你还拉着我说这鱼鲜活，你越介绍我越觉得有问题，说鱼小不买只是个借口。”
听见这话的烟儿定在原地，买鱼的技巧她都没接触过，只是想当然认为吃鱼要吃鲜活的。
所以在看见卖鱼翁桶里活蹦乱跳的鱼一下就喜欢上了，为此不惜花了一百个铜板，想给金玉珠做一个好吃的。
要知道，普通的鱼五十个铜板就能买一条，还是她买的那条鱼的两倍大。
怪不得那老头一下看见自己就那么热心，另一个想来咨询这条鱼的老妇他理都没理。
当时只觉得是自己面子大，现在才知道自己是个冤大头，这老头早就认出来自己是金玉珠的丫鬟！
虽然她做的饭尹初颖不一定能吃到，但是总比卖给别人尹初颖没机会吃到好。
她要是这老头，也准备卖给自己。
想通一切，知道自己犯下蠢事差点害的公主没了命，她默默给了自己一巴掌。
“金玉珠吃下的那个蛊虫有什么副作用吗？”
卖鱼翁摇头，“没有副作用，才第一只，对身体造不成影响的，再吃下两只才会为我所用。”
……
又陆陆续续问了许多问题，知道卖鱼翁的主子是金狐狸，知道他是大昌专门派人过来毁了自己的，知道她操控金玉珠穿红裙子跳舞是恶趣味…
想知道的问题都获得答案，尹初颖本想一刀砍死老头，目光在他腰间的罐子上定住了。
仝桓顺着她的眼神看到罐子，二话不说扯下来打开盖子，里面密密麻麻全都是蛊虫，足足有多半罐。
“夫人，这些东西可以给我吗？小绿在我身体里很活跃，它需要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