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里,柒宝将自己的猜测与哥哥们说了一下。
虞四郎取出地图:“距离宁王最近的就是吴王,听说从前二人有嫌隙,没什么往来,但如今燕王大军压境,唇亡齿寒之下,很难说这二人不会联手!”
柒宝嘿嘿一笑:“走哪条道都不怕,重要的是,他们是不是跟咱们一条道。
如果是按咱们规划的路线来走,就省的咱们数九寒天运粮了!”
虞五郎插嘴:“那要是,他们不按咱们所想的路线走呢?”
虞三郎抽出短刃冷笑:“那就少不得要教他们如何做人了!”
虞五郎缩了缩脖子,好吧,反正早晚都要动手,就看这便宜能捡多少。
柒宝回了自己房里,将嫣翠收集过来的头点燃,慢慢燃烧成灰,和朱砂研磨在一起,一笔一划画起了小纸人。
第三天夜里,肖保山和黄成奎便有所动作,悄无声息将马车赶了出去,没惊动客栈里任何人。
长生关上窗户:“三哥,咱们什么时候走?”
柒宝整理着包裹:“不着急,他们还留了人在客栈,咱们等天亮了再走,以免打草惊蛇!”
梁俊英身边带的人不少,不但客栈里有,客栈外也有埋伏,说不得十里外都有准备。
也不知是他太怕死,还是宁王太过担心这个儿子,层层高手将他护的密不透风。
这个时候动手,显然不是好时机。
肖保山和黄成奎一左一右跟在梁俊英身后,丝毫没察觉,有两道小纸
人分别贴在了马车底部。
落神关外。
白茫茫白雪将一队人马覆盖,远远望去犹如雕塑。
有民夫抖了抖身上积雪,不满抱怨:“咱们从昨儿下午就一直等到现在,连口热水都没得喝,这一肚子全是凉气儿。
那几位大爷到底啥时候来,再不来,咱都得冻死在这儿了!”
身边人捅了捅说话民夫的胳膊肘,将盖着驴车上的毛毡往两人身上扯了扯。
“别说了,听说上头是王府出来的,要是让头儿听到,少不得又要挨鞭子了!”
民夫听了这话声音小了不少,还是忍不住牢骚:“赵哥,我这腿都没知觉了,也不晓得是不是冻坏了。
他们天天这王那王的打架,就没个消停时候,活该咱那这样的苦命人给人当牛做马。
听说燕王封地的百姓,日子过得安逸,赵哥,你说要不咱。。。。。”
“你可闭嘴吧!”赵哥没好气道:“你在宁王手底下混日子,还想着逃去燕王封地,不要命了?”
两人正说着话,就听有人在喊:“来了来了!”
此时天色阴沉,前方看不大清楚,雪光照映下,似有一队人马缓缓过来。
“赵哥,贵人来了,咱能吃顿热乎的了不?”民夫一脸欣喜。
赵哥看了眼民夫年轻且带着稚嫩的脸庞:“吃啥呀吃,赶紧活动活动手脚,准备上路了,要吃饭,估计也得等天黑了才有的吃!”
民夫一腔火热随即被浇了冷水,从头冷到了脚。
“
李虎,赶紧唤人起来收拾赶路了!”才走到跟前,肖保山就朝着民夫们大声吆喝。
身负押运重任的李虎上前:“肖爷,小的们昨儿夜里到此处,怕生火引人注意,天寒地冻的,也没喝口热汤,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