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延似乎前一刻還在浴室里,頭髮濕漉漉的,拖鞋也帶著水跡,睡袍腰帶松松垮垮繫著,露出大片胸膛。
他用毛巾擦著頭髮,眼神在他身上流連片刻。
裴檸輕咳一聲,視線從眼前的肌肉上移開。
「這麼巧?」
傅沉延反問:「巧什麼?」
裴檸:「……」
你會不會聊天?
「那不太巧。」裴檸皮笑肉不笑,「讓讓,我要過去。」
誰知傅沉延就那麼站在原地,沒動。
胳膊舉得有點酸,裴檸將盤子左手換到右手,即使轉換話題:「陳姨切了水果,要不要吃一點?」
下一瞬,手中一輕,盤子到了傅沉延手裡。
「好啊。」他說著,就要將水果端進房間裡。
裴檸:「?」
裴檸:「!」
「你自己下去拿!」
這份裡面全是他愛吃的種類。
傅沉延單手將盤子舉得很高,問:「你就沒有其他要說的?」
這人突然發什麼瘋??
裴檸充滿憤怒和懷疑地瞪他:「說什麼?」
視線瞥見他舉著盤子的左手,他問:「你肩膀好了?」
傅沉延「嗯」了一聲:「你還記得它傷了。」
電光火石間,裴檸明白了什麼,傅沉延這是在陰陽怪氣自己沒有給他按嗎?沒事吧他?
「你這兩天都不在,我對著空氣按?」
傅沉延:「我現在在。」
兩人對視了片刻,裴檸挑眉,揶揄道:「那是誰說不需要的?就因為這句話,我都沒好好學,萬一按壞了可怎麼辦?」
傅沉延:「那你只能再拿一份了,我是傷員,端不動盤子。」
裴檸:「?」
你都端半天了??
這還是他認識的傅沉延嗎?怎麼跟個無賴似的?
裴檸深吸一口氣:「進去吧。」
這間主臥裴檸曾經進來過,傅沉延生活一向簡潔,房間裡沒多添什麼東西,但有人生活過的痕跡還是不同。
兩人坐到陽台旁邊的休閒區,一人占據了一隻單人沙發。
傅沉延慢慢解開扣子,襯衫慢慢與皮膚剝離開來,露出寬肩窄腰,和近乎完美的肌肉弧度。屬於雄性天然的荷爾蒙幾乎是撲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