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
薛梦章道:“当时那件事闹的很大,你竟然忘了?”
“。。。。。。。我真的不记得了。”距离大学毕业已经二十多年过去了,程凤鸣早就将往事忘了个干干净净,甩了甩头,尽力回忆。
“没关系,想不起来,回去慢慢想。”
薛梦章看了头都快要低到地上去的程澄一眼,似笑非笑道:
“想不起来的话,可以问问家人。”
他说:“毕竟造黄谣可以不是一件小事,严重的话。。。。。。。。是会坐牢的。”
程澄被薛梦章一个眼神吓的快要哭出来了,手一抖,刚夹起的菜哐当一下落进碗里,碰在勺面上,出清脆的响声。
“。。。。。。。。。”
程凤鸣察觉到程澄的不对劲,下意识转过头,看着程澄,皱眉:
“你今天是怎么回事?”
“父。。。。。。。父亲,”程澄整个人身体都在打战,
“我。。。。。。。我。。。。。。。。”
他“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个所以然来,看向薛千章的眼神愈恐惧,要不是程凤鸣还坐在他身边,他都要滑到椅子底下去了。
“。。。。。。。”程凤鸣就算再蠢也知道薛梦章忽然提起往事,是在暗示什么了,再看看程澄这幅模样,骤然明白了,猛地拔高声调:
“程澄!”
他咬牙道:“你到底对薛千湘做了什么!”
“我。。。。。。。”程澄吓的猛地一下站起来,椅子腿在地面上出笨重的碰撞声。
他起身的动作一点犹豫也没有,如同罚站,应该是从小形成的某种纯粹的肌肉记忆般的应激,站在程凤鸣面前,话却是对着薛梦章和薛千湘说的,头压的很低:
“对不起,对不起千湘,我不是故意的。。。。。。。。”
在薛梦章陪着薛千湘一起出席饭局的那一刻,程澄就知道薛千湘是冲着自己来的,再听说薛千湘是市长的公子,程澄当即心态就崩了。
他惹不起薛千湘,就像程凤鸣惹不起薛梦章,加上程凤鸣这一吼,在双重的心理压力之下,程澄终于被吓哭了,嘴巴白,整个人直哆嗦:
“我不应该帖说你和。。。。。。。和江彻寒有什么,不该说你脚踏两条船出轨。。。。。。。。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是我造谣,请你原谅我。”
程澄嗓子抖,语句不连贯,眼泪落进碗里,满脸泪水:
“我会在帖子里澄清,真的对不起。。。。。。。。。。”
薛千湘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地看着程澄道歉,等到程澄被哽咽声打断接下来的话,才轻声道:
“你更应该对江彻寒道歉,而不是对我。”
“我,我会的。。。。。。。。。”
程澄猛地拿起桌上的酒杯,一杯接着一杯喝着高浓度的白酒,手腕都在哆嗦:
“我给您赔罪。。。。。。。。”
听见程澄的话,程凤鸣的脸色已经变的非常难看。
三言两语的对话已经足够他勾勒出事情的大概面貌,他恨不得现在当场打断程澄的腿,但碍于薛千湘和薛梦章在场,他不好这么做,半晌,才转过头,看向薛梦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