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男朋友他父亲得了很严重的抑郁症,我希望您能帮帮他。”
“我的时间已经满了。”岑惜语说:“你男朋友的父亲很重要,我的其他病人不重要?”
“我看过您的时间规排班,你今年七、八月份和一、二月份这两个时间段都有半个月的空闲,没有预约客人。”薛千湘已经充分掌握了岑惜语的个人信息:
“而且您每一个月都会有至少两天去隔壁城市的别墅休息,我认为您可以考虑充分利用这些时间,做一些更有意义的事情。”
岑惜语:“。。。。。。。。。。”
他没想到薛千湘做保洁的这段时间里就已经能把他的行程摸的透透的,忍不住坐直,开始认真地观察薛千湘。
他本以为薛千湘就是个空有皮囊爱耍小聪明的人,但现在现,好像并不是这样。
“好吧,”岑惜语说:“我确实不像外界传的那么忙。”
他往后一靠,抱臂耸肩道:“但是我也需要一定的休闲娱乐时间。”
“我明白,”薛千湘说:“时间我们可以再协调,关于咨询费方面,我愿意出高市场价三倍的价钱约您。”
岑惜语很感兴趣:“你出钱?”
“对。”薛千湘说:“希望您能考虑一下。”
岑惜语问:“你做这些事,你男朋友他知道吗?”
薛千湘说:“为什么要让他知道?”
岑惜语沉默片刻,片刻后笑了笑,道:“好吧。”
他说:“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我考虑一下。”
“真的吗!”薛千湘眼睛陡然一亮,心想这么多天的厕所果然没白刷,立刻站起身,鞠了一躬:
“谢谢您!”
他后退一步:“既然您答应了,我就继续去刷厕所了!我等您回复!”
岑惜语“嗯”了一声:“好好干。”
目送薛千湘欢快的背影离开之后,岑惜语拿出手机,给一个人拨去了电话。
电话刚一接通,岑惜语就开了口:
“喂,老婆。”
“什么事?”电话那头传来清清冷冷的男声:
“我要准备上课了。”
“我这周末可能不能去紫衫别墅陪你了。”
岑惜语说:“我接了个大单子。等咨询费到手,就给你买你最喜欢的钻石项链,好不好。”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片刻后道:“岑惜语,你是不是不想和我过了?”
“哎呀,不是,”岑惜语说:“有个小朋友求上门,让我给他男朋友的父亲做心理咨询,难缠的很,看起来又可怜,我有点于心不忍,所以。。。。。。。。。。”
“自己儿子一年不去看几回,别人家的孩子就热心的不行。”电话那头的男声骂他:
“随便你吧,挂了。”
岑惜语:“。。。。。。。。。。。。”
他被臭骂了一顿,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开口,想了想,又打了个电话,给岑沐兰。
岑沐兰接电话比他老婆慢多了,几乎是响了三四遍铃声才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