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您儿子?!”岑惜语闻言,当场傻眼了:
“您儿子该不会是。。。。。。。。”
“薛千湘!”危青禾不想再回答岑惜语的问题,大踏步地往前走,一边疾步走一边喊:
“薛千湘!”
岑惜语赶紧小跑几步上前,带着危青禾往厕所走:
“危总,往这里走。”
薛千湘还未意识到危青禾已经现他了,还弯着腰蹲在厕所用水管冲小便池的边缘,刚拿起刷子,就被人关了水龙头,水管的水顿时停了下来。
“?”薛千湘茫然地直起腰,刚想问为什么停水了,就见危青禾站在他面前,脸色铁青地看着他。
“。。。。。。。。。妈!”
薛千湘赶紧把刷厕所的刷子往身后一藏,可惜为时已晚,被危青禾一把打掉:
“薛千湘!”
危青禾一把揪过薛千湘的耳朵,用力拉着往外扯,完全不顾形象,暴怒道:
“妈妈给你打了几个电话你都不接,全家人都以为你出意外了,担心的要命你知道吗!谁知道你却藏在这里,给别人刷厕所,当保洁!”
“我当保洁怎么了!”薛千湘被揪的痛的要命,眼泪都快掉下来,却还能顶嘴:
“我靠自己的双手挣工资吃饭,我又没偷没抢,也没花你的钱,我为什么不能当保洁?当保洁是一件什么很羞耻的事情吗!国家都说了,劳动最光荣!”
眼见薛千湘拒不认错,甚至还敢顶嘴,危青禾暴跳如雷,拽着薛千湘的手腕,强硬道:
“和我回家!”
“我不回去!”薛千湘说:“我就要在这里当保洁!”
“薛千湘!”危青禾忍无可忍:“我看你真的是鬼迷心窍了!”
他眼睛充血红,连脸上的肌肉都在明显颤,显然是气的不轻,一字一句道:
“你为了一个男人,竟然敢和爸爸妈妈顶嘴,甚至连放假都不回家,藏在这里给别人当保洁!你是不是疯了!?你看看你的手,上面全是冻疮,都烂成什么样了!”
“我已经成年了,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可以负责!”危青禾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训斥薛千湘,揪薛千湘的耳朵,没有给薛千湘留面子,薛千湘便也破罐破摔道:
“你不帮我,我自己可以想办法求人!当保洁怎么了,我以后还要跟着江彻寒去京海,给他洗衣服做饭打扫卫生,还要给他生孩子,我就是要彻底离开你!”
“啪!”薛千湘话还没说完,危青禾的一巴掌已经扇了过来。
他这一下根本没有收力,比当初打江彻寒还要更快更狠,薛千湘没有防备,直接被一巴掌扇倒在地上,整个人天旋地转,耳边嗡鸣一片,许久才现嘴巴被打破了,连右脸也是火辣辣的疼。
周围的人已经被这激烈的吵架场景惊呆了,办公室安静一片,没有人敢出声。
危青禾站在地上,打的掌心麻,指尖颤,整个人深呼吸几下,眼角却有眼泪淌下来,连声带都紧,最后带着浓重的颤音:
“薛千湘,你太让妈妈失望了。”
“妈妈辛辛苦苦把你生下来,养大,你却要因为另一个男人,和妈妈决裂吵架。”
危青禾说:“薛千湘,他就这么好吗?他真的能给你未来吗?”
薛千湘捂着脸坐在地上,半晌没有抬头回答危青禾的问题,整个人被扇的大脑空白,甚至还出现了短暂的耳鸣。
反应过来之后,他忽然感觉脖子一空,便忍着头痛恶心,缓缓爬起来,摸了摸脖子。
糟糕,叔叔送他的项链好像掉了。
薛千湘跪在地上,忍着头晕,开始趴在地上找项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