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千湘开心了:“叔叔喜欢就好。”
柳元弦看着他,片刻后,久违地笑了笑:
“虽然我不知道你现在做这些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但圣人论迹不论心,还是谢谢你。”
他说:“如果你真的喜欢团团,我不会阻止你们在一起的,你放心好了。”
薛千湘说:“叔叔觉得我现在做这些,是为了讨好你,然后和江彻寒在一起的,是吗?”
柳元弦被反问的一愣:“不是吗?”
“不是。”薛千湘摇头:“或许一开始是因为这个原因,但现在我是觉得,像叔叔这样漂亮又善良的人,不应该就这么死去。”
他说:“叔叔,我会照顾你,直到你好起来的。”
柳元弦摇头:“。。。。。。。。你没必要这么做,你还年轻,没必要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
“我只做我想做的事情。”薛千湘说:“叔叔,我的人生我自己决定,也希望你能决定自己的人生,在还未到达绝境的时候,不要轻易放弃希望。”
柳元弦:“。。。。。。。。。”
他没说话,就这样看着薛千湘。
薛千湘和他对视一眼,随即站起身,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间,然后俯下身抱了抱柳元弦:
“快到晚上了,我回家去给叔叔做饭,然后带过来。”
柳元弦没有推开他,也没有抵触薛千湘的靠近,而是默许了薛千湘的动作。
晚上的饭也是一家人在一起吃的。
这一次,柳元弦不仅吃完了自己的那份,还主动向医生问起了手术的事情,似乎不再避讳手术中可能存在的风险,并且态度也不再那么消极,让江灵均很是吃惊。
晚上,江灵均照旧留下来陪床,薛千湘和江彻寒回了家。
两人洗完头洗完澡,像是新婚夫妻那样,盘腿坐在床上聊白天的事情。
“我觉得我妈好像有点想治了,今天没嚷嚷着说自己要死了,甚至还说恢复以后要去染头买新衣服。”江彻寒看着薛千湘,真诚道:
“谢谢你,珍珠。”
“和我没关系,柳叔叔是放不下江叔叔呢。”薛千湘笑:
“你看江叔叔说柳叔叔新扎的头好看,柳叔叔晚上走的时候,还催我明天早点起来给他扎头呢。”
“妈妈最爱漂亮了。”江彻寒感叹道:“他现在天天呆在医院里,不能打扮也不能买新衣服,估计是憋坏了。”
“没关系,我会给他扎头的。”薛千湘捧着江彻寒的脸蛋,道:
“公主,你放心,叔叔一定会好的。”
江彻寒眼眶一热,定定地倾身上前,抱住了薛千湘,随即将脸埋进了薛千湘的脖颈处,哽声道:
“谢谢你,珍珠。”
薛千湘拍了拍江彻寒的后背,没有说话。
他有点想问柳元弦白天说的珍珠王冠是什么东西,又担心现在的气氛问这个问题不合适,也就没有开口,而是安静地给江彻寒提供拥抱和情绪价值。
江彻寒抱着薛千湘,缓了一会儿,缓过来了,然后松开薛千湘,握着珍珠的指尖,郑重道:
“珍珠,我想和你说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