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晚点,礼物半路丢了,甚至是走错路了,那么多理由,就算江彻寒随便编一条,他也会信的!
他为什么连敷衍都不肯敷衍呢!
薛千湘哭的眼睛都肿了,抱着膝盖将脸埋进去,一边哭,一边气的浑身打颤。
沉重的红木门被悄悄打开一条边,露出一条小小的缝隙,管家的脸出现在门后。
他看了一眼仍在哭泣的薛千湘,犹豫片刻,转过头看了一眼危青禾:
“太太。。。。。。。”
“推门进去。”危青禾声音很冷:“哭归哭,早饭得吃。”
“。。。。。。。。”管家迟疑了几秒,但还是决定听令行事。
他将门完全打开,随即让到一边让危青禾和佣人进去,像是提醒般道:
“小少爷,夫人来了。”
薛千湘下意识抬头,擦了一把眼睛,红着眼圈道:
“妈。。。。。。。。”
“宝贝,该吃早饭了。”危青禾坐在薛千湘的床边,伸出手指,疼惜一般摸了摸他的脸颊:
“饿了吗?”
“。。。。。。。”薛千湘垂下因为眼泪而打的有些漆黑沉重的眼睫,盯着危青禾,随即缓缓摇了摇头:
“不饿。”
他抱着膝盖,瞳仁放大,眼神虚虚地看着不远处的一点,道:
“妈妈,我好想江彻寒。”
他喃喃道:“我一个月没有见他了。。。。。。。。我好想他。。。。。。。”
危青禾脸色沉了沉,但细微的表情变化很快就被他自己调整好,没有让薛千湘察觉:
“宝贝。”
他的语气透露些许不容置疑:“你该吃饭了。”
言罢,他端过南瓜小米粥,搅了搅,吹凉以后亲自送到薛千湘面前:
“来,宝贝,喝点粥。”
薛千湘将头低下去,抱着膝盖,用力摇了摇头:
“不要,妈妈,我没有心情。”
危青禾:“。。。。。。。。”
他伸出手,按住薛千湘的肩膀,低声道:“宝贝。”
他说:“荷尔蒙的分泌最多只能持续十八月,等到它从你身体里消退了,你就不会想他了。”
“不。。。。。。。。。”薛千湘用力摇了摇头,随即急切地抓住危青禾的手臂,道:
“妈妈,江彻寒和其他a1pha不一样。”
危青禾说:“怎么不一样?不都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巴。”
“不。。。。。。。”薛千湘撩开自己的手臂,露出雪白的皮肤,语气急促地想要:“妈妈你忘了吗?我有信息素过敏症啊?只有遇到江彻寒,我才不会过敏。”
他用指尖晃了晃危青禾的手臂,殊不知自己已经因为过于激动,导致指尖直接嵌进了危青禾的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