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还没完。
下一秒,空气里突然溢满直击天灵盖的臭味,她使劲嗅了嗅,一路找到卧室。好家伙,to正一屁股端坐在她枕头上,伸着长腿,慢慢舔舐打理。
黎想不断平复呼吸,拨了通电话:“你的猫!在我睡觉的地方拉屎了!”
对方轻声笑笑:“昨天就想问你,是不是换香水了?他不习惯新味道。”
好,好,好,黎想咬牙切齿:“都是我的错是吧?我换香水也有错?”
“你又怎么了?”
“它刚才在我键盘一通乱踩,我赶它的时候,水泼到了键盘上,现在电脑坏了。”黎想胡乱捋着头发,眼神剜着那只始作俑者,眼瞧它不慌不忙舔完屁股,傲娇地钻进猫窝补觉。
“你怎么这么不注意?离开电脑的时候要记得锁屏。”
黎想懒得跟他废话,她站在客厅中央,双手叉腰,气咻咻的。
掌心里的手机震个没完,她没好气地接起:“又怎么了!?”
对方清清嗓子:“是我,你怎么了?”
黎想愣住,“哦,以为是客户的讨债电话。”
“感冒了?”
“差不多吧,找我什么事?”
对方咳了一声:“医院有规定,要求对病人定期随访你去做b超检查了么?”
“还没…”
“行,那我过几天再问。”
“不用了,我没事。”
陆安屿倒是公事公办的语气:“麻烦配合我工作,大家互相理解吧。”
“…”
尽给自己找不痛快
阳光斜射进屋,桌上的郁金香耷拉着脑袋,没了前一日的精气神。
始作俑者此刻正呼呼大睡,心安理得。黎想在客厅暴走几圈之后终于彻底冷静下来;就在刚刚过去的一刻钟里,她脑子里反反复复蹦跶出「辞职」的念头,怎么都压不下去。
辞职的想法并不新鲜。
过去几年,这个念头总在每一个忙季开始之前准时报道,一直延续到忙季结束,再在下一个忙季如期返场。
她盯着桌上的一片狼藉,竟感恩于电脑此刻的罢工。她发了条信息给art说明情况,又和组里的小朋友打了个招呼,最后一通电话拨给了沈确。
电话刚被接起,那头便传来长达五秒的尖叫:“失踪人口回归了?”
黎想忙将手机拿远些,“下午茶吗?最近有什么网红店值得打卡?”
沈确大惊小怪的:“我没听错吧,你不是忙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