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嫂,我真的没办法了。”
十二三岁的姑娘能承受的心理压力有限,说着这些,就忍不住哭了起来。
姜媃冷嘲一声:“你在我面前哭,是想要我帮你么?”
秦沁飞快摇头:“三嫂并不欠我的……”
她其实,一直挺喜欢姜媃,想跟她好生处,可这样的心思,现在没法说出口了。
她起身,抖了抖裙摆,收敛了情绪:“三嫂,你和五弟真的要小心。”
说完这话,秦沁没脸多呆,如来时般匆匆离开。
姜媃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庭院里头,良久之后,她叹息一声:“流火,去跟小叔说一声,把刚才秦沁的话说给他听,让他心里有数。”
流火应喏一声,去了隔壁。
姜媃揉着吃饱了的奶猫,小东西毛茸茸的,奶萌奶萌的很治愈,撸着小奶猫,她心情竟也好了几分。
隔日,姜媃正常到繁花楼上课入画,只是今个来看清莲池看她的人,没有别人,只有太守之女白栖梧一个!
姜媃有点意外,甜腻腻地喊着:“栖梧姐姐,我好想你呀。”
白栖梧睨着她:“得,留着你的甜言蜜语,我不想听这些。”
姜媃把人往摆了瓜果吃食的凉亭里引,亲亲热热地挽着她手:“那姐姐想听什么?哦,我知道了,想听风流美男的小道消息是不是?”
闻言,白栖梧面颊竟是一红:“贫嘴,既知我心思,便少说些废话。”
姜媃捏着银叉子,插了块甜瓜慢吞吞地啃。
“我和小叔都拜半玄为老师了,可是他说他教不了我什么,只让小叔每三天去一次白普寺找他。”
姜媃想着半玄的模样,笑眯眯的打趣道:“栖梧姐姐,半玄老师长的可真好看,我有机会喊他姐夫么?他真小气,只肯教小叔一年呢,要是成了我姐夫,那还不是想让他教多久那就得教多久。”
小姑娘算盘打的响,确见白栖梧沉着脸没说话了。
姜媃小心翼翼推了盏热茶过去:“栖梧姐姐?”
白栖梧失笑:“约莫是这辈子都喊不成的。”
姜媃心头一惊:“这是怎的一回事?姐姐要是不介意就跟我说说,两人计长,兴许有解决法子呢?”
白栖梧摇头,表情很一言难尽:“往后,往后有机会再跟你说。”
姜媃心思转的飞快,不过还是点了点头,感情的事,其实她也是个小白!
她遂捡了些和半玄有关的事说,也好成全了白栖梧跑这一趟的心思。
白栖梧听着,不发一言,末了临走之时,她看着凉亭外头,在画架前作画的秦野,倏地皱起了眉头。
“你家小叔从前的事,你知道多少?”白栖梧问。
姜媃正啃甜瓜啃的欢,冷不丁抬头起来,露出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满是茫然。
白栖梧叹气,不自觉操心起来:“算了,看你这模样,怕还不知道呢。”
“我家小叔怎么了?”姜媃瞄了眼秦野,不期然撞上少年正看过来的视线。
她愣了下,又很快挪开。
白栖梧道:“今早上我的人说,坊间在传,扇面美人孙芙蕖当年在生下秦昭后,秦峥外出做买卖,时日一长,孙芙蕖耐不住寂寞,同外头野男人有了首尾,还暗结珠胎。”
姜媃睁大了眸子,一脸难以置信。
白栖梧又说:“这珠胎生了下来,也就是今时今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