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的忘乎所以,忽然听到一声尖细的猫叫,小纯低头去看,小宝委屈的望着两人,还打了个喷嚏。罪过罪过,居然忘记它夹在中间正打盹,差点把它给挤坏了。萧予迁和小纯对视一笑。晚上,两人坐在小客厅里吃饭,不时看对方一眼,都是含情脉脉的。有一种温淡的兴奋在彼此间蔓延,没有轰轰烈烈、天翻地覆,他们的感情自然而然。小纯跟萧予迁说起他不在的这几天小区里的新闻,说起马先生马太太。&ldo;马太太好像还不知道马先生的那个事情,她要是知道了,不晓得会怎样。&rdo;小纯不无担心的说。马太太是个厉害人物,一向把马先生看得很紧,她不止一次看到马太太在大庭广众之下数落马先生,像教训孩子似地。&ldo;马先生其实不想跟他太太离婚,都二十年的老夫老妻了,孩子也不小了,这个年纪的夫妻能不离就不会离。&rdo;萧予迁替小纯夹菜。小纯并不赞同他的话,反驳:&ldo;那要看是什么情况,在这件事情上,马先生确实做错了,他不该跟那个女人搞不清,还闹得连孩子都有了,我看马太太很难原谅他的。&rdo;&ldo;嗯。&rdo;萧予迁并不想和小纯讨论别人的事,把话题转移到别处。这时有人敲门,萧予迁刚要去开门,小纯站起来:&ldo;我吃完了,我去开。&rdo;她拿纸巾擦了擦嘴,走过去开门。不曾想,来人是马太太。马太太一进门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问小纯:&ldo;陆小姐,萧律师在不在的?&rdo;&ldo;在。你找他有事?&rdo;小纯好奇的看着她,心里猜测她是不是知道什么了。萧予迁听到声音,从小餐厅出来看看究竟。马太太一看到他就哭诉:&ldo;萧律师,侬在就好咯,侬来替我评评理,我家老马那个老邦瓜,伊讲要同我离婚,伊说在外头轧朋友认识个拉三,那女拧要同他结婚。呜呜呜……伊说,侬也晓得。&rdo;马太太抽抽噎噎的哭,不自觉的说着方言,吐字又不清楚,好在小纯和萧予迁在上海生活了几年,逐渐能听得懂上海话,听到她这么说,也能猜到她在说什么。小纯递了张纸巾给马太太擦泪:&ldo;马太太,你有什么话,慢慢的说。&rdo;马太太意识到自己刚才有些失态,于是调整了一下情绪,继续道:&ldo;老马说,那个女人欠了他十万块,他找她要钱,女人不肯给他,还说为了他流产,想要钱只有跟她结婚。&rdo;萧予迁眉头微皱,他没想到马先生会提出和太太离婚,原来马先生找他的意思是,能不能请他想办法把钱要回来,哪怕损耗一点,只要能摆脱那女人,现在看来,那女人真是赖上他了。&ldo;马太太,你冷静一点听我说。&rdo;萧予迁理了理思绪,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马太太。马太太不住的点头:&ldo;萧先生,我相信你的话,老马的话我一句也不信,老邦瓜西格格,别样呒啥本事,噶姘头倒是结棍,伊当我是寿头。&rdo;她说不了两句,又开始骂马先生。这边马太太刚坐了一会儿,那边又有人敲门,小纯去开门,结果看到马先生站在门口,脸上被抓出好几道血痕,两条腿直哆嗦,看样子是跪久了搓衣板。小纯想笑,又怕马先生没面子,只好忍着。马先生看到马太太坐在沙发上抹眼泪,忙走过去劝:&ldo;你跑到别人家里来嚎什么,家丑不可外扬。&rdo;马太太见丈夫非但没有悔改之意,还一脸厌烦的看着自己,跳起来,指着丈夫鼻子骂:&ldo;老瘪三,侬当我是死的,侬在外头乌糟糟,赔钱又搭人好适意伐,侬弗要面孔,阿拉还要做人。&rdo;说话间,她扑过去揪着马先生的衣领就是一耳光,夫妻俩扭打起来。萧予迁忙上前去拉架,小纯也拉马太太,不让他俩打。马先生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气道:&ldo;好好,这是你说的,从今朝起,我跟你浑身不搭界,一拍两瞪眼,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rdo;马先生说完,气呼呼的走了。马太太愣在那里,泪如雨下,无助的看着小纯:&ldo;侬望伊,个老不死的,掏浆糊的是伊,死弗临盆的也是伊。&rdo;&ldo;马太太,你真想好了要和马先生离婚?你们结婚二十多年,有感情的。&rdo;小纯想着这事不好乱说话,劝和总比劝离好。马太太渐渐恢复平静,拉着小纯的手:&ldo;我也不想闹到离婚的呀,可他刚才说的话你也听到了,他说要跟我浑身不搭界,搞搞清慡,看样子是吃了称砣铁了心。&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