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栩坚决地把6璟手搬开。
“怎么了？”6璟问。
“你这样靠太近了，我睡不着。”唐栩硬着头皮说。
6璟笑了笑，反倒把唐栩搂得更紧了点。
“大老爷们不要那么讲究吧，我记得你和阿脆不还这么睡过，比咱俩现在这样可亲密多了。”6璟说。
确实，那是五年前他们去柏林比赛的时候，唐栩熬夜跟阿脆商量战术，商量着商量着两个人就一块儿失去意识，醒来时唐栩手被阿脆胳膊夹着，阿脆的本子被唐栩攥在另一只手里，两个人肢体交错的可以去研究拓扑。
当时第一目击者6璟还为此闹了别扭，唐栩哄了半天才好。
“你们俩又不一样。”唐栩说。
跟阿脆拧成麻花他都完全没感觉，但6璟现在这样搂着他，他已经浑身上下都在软。
“哦？”6璟忽然笑起来，“哪儿不一样？”
唐栩：“……”他现自己不是在给自己挖坑，是从一开始就站在坑底。
唐栩只能保持沉默，反倒是6璟没跟他纠缠，径自说：“以前的回忆还挺美好的，是不是？”
唐栩对于6璟这种主动转换话题如蒙大赦，点点头：“是，到现在都很怀念。”
听到这话，6璟轻轻晃了晃唐栩肩膀，喊他名字：“唐栩。”
“嗯？”唐栩回头看看6璟。
“别退役了。”6璟说，“回来打职业吧。”
第22章抓包
唐栩沉默一会儿，笑了笑：“傻话。”
打职业。
这个词现在听起来太遥远了。
“凭什么就傻话了。”6璟说，“你不是也在怀念以前吗？”
“但是很多事情只适合怀念，但不适合重温。”唐栩说。
6璟沉默了一会儿说：“如果你是怕被人骂，或者怕引起话题，我会保护你，相信我，我现在有这个能力。”
唐栩没说话。
“如果你是担心自己的状态，可以先从二队打起，大家公平竞争，以你现在的水平，升到一队也就是一个赛季的事。”6璟又说。
唐栩盯着墙角的柜子，冷白色的抽屉可以在某种程度上反复提醒他，今时不同以往。他曾经向往的金色的雨，早已是满地狼藉。
“我不可能回Lsg了。”唐栩说。
“如果你什么都不说，当然回不去，可只要你肯把事情的真相告诉我们，大家都会愿意相信你。”6璟说。
唐栩勉强笑了笑：“还是算了，经历过这么多事，我已经没有年轻时那种打职业的心气了。”
“那好吧。”6璟说，“你不想打的话，确实没有人可以勉强你。”
唐栩一怔。
他都做好了和6璟拉锯，甚至又把6璟惹急的准备，没想到6璟居然这么轻易就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