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笑落在耳畔,清晰得几乎要从耳尖钻入心底,“让你换男装,是为了方便在外行走,不是为难你,若你会骑马,也不用与我同乘。
想要离开王府,遇到危险时,你难道要抡着两条小腿儿躲?”
鬼话,明明还有骑马的武婢!
不只是傅绫罗,宁音也不会骑马,这会儿坐在卫喆马上,羞臊又备受折磨着。
傅绫罗其实会骑马!
只是祝阿孃娇惯她,平日出行也都是乘车,她骑的马儿跟她一样,现在还不到能外出驰骋的时候。
只是怕一张嘴,就要暴露脆弱,傅绫罗绝不允许这种情况生。
可能马儿太颠簸,纪忱江的唇几番轻点耳郭,傅绫罗不安地挪动身体,企图往前倾,离他远一点。
“老实点。”强壮的臂膀不讲道理地落在小月复,傅绫罗轻呼,彻底被带着热气的胸月堂包围住,“掉下去,你这把子腰定得摔折了。”
傅绫罗实在是忍无可忍,声音被创散在风中,“您就不该叫我随行,受这番折腾!”
纪忱江又轻笑了声,骑马于他而言如同喝水一样自在,他游刃有余地侧,打量那张白皙小脸。
不知是气的,还是被风吹的,眼角鼻尖都泛着红,端的是惹人怜惜,叫人恨不能揉。搓到心里去。
“你既觉得离开王府更快活,早晚要见识下外头真实的世道是什么模样。”纪忱江的声音在风里比平时听起来冷一些,也很沉稳。
“连这点苦都吃不住的话,阿棠,选择依靠一下别人,并非坏事。”
傅绫罗紧咬着银牙,眼眶有些烫,“王上何必将话说的如此冠冕堂皇!”
纪忱江侧脸看她,“那我该怎么说?阿棠,我从不曾,也不会勉强你。”
他太无耻了,明明现在他就在说鬼话!
傅绫罗决定用冷漠表达自己的愤怒,挣扎没必要,她不会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
半路无言,久到傅绫罗以为他不会再说话的时候,地面大概有坑,马儿突然变了度。
纪忱江在马儿跳起时,以傅绫罗心里咒骂着无耻的冷静声音,添了几分狼皮一般的温和,将声音不疾不徐送入她耳中。
“阿棠,你该知道,你确实与其他女娘不同,且不说我的心思,阿孃养大了我们几个,独独将你当个宝,我不会做叫她为难的事情。”
傅绫罗没忍住,倒抽着凉气为马背的击打轻呼,依然不肯跟他继续交谈。
全是鬼话,只她不敢怼回去咦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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