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王77
“咳咳咳”
潮湿封闭的水泥屋里传来微哑的咳嗽声,兴许是很不舒服,咳嗽声咳了好一会还没有停下。屋里头灯光微弱照着环境,隐约看见有个身影正蜷缩在角落,手脚都被绑着。
屋外头隐约有玻璃瓶倒地的声音,还有听不清的自言自语。
“这不会给我自己弄死结了吧”骆颂燃被蒙着眼睛,什么都看不见的情况下他只能听着外头的动静,尽量让自己保持这清醒,被绑在身后的手努力往前面伸去,硬生生把手腕磨损红,甚至因为用力勒出了血痕。
他想拿口袋里的手机,刚才就把江一掉落的手机放进了工装裤膝盖那里的口袋里,可偏偏手被绑在身后,口袋在前面,想要拿简直是难上加难。
尝试动了动腿,想把曲起来,好让手可以往前再碰一些,可是膝盖处跟脚踝处都被钓鱼绳捆绑着,完全限制了他的活动。裤腿遮挡不住的位置也可以看见被钓鱼绳磨损出血的脚踝。
他咬紧牙关再尝试的想挣脱断这个钓鱼绳,但偏偏被缠了数十圈,又细又是尼龙绳,想要挣脱断不是那么容易。
弄了好一会他实在是没劲了,将酸疼的手放回地面,保持着这个非常难受的姿势疲惫喘息着。
已经来来回回尝试过好几次了。
骆颂燃的脑袋枕在水泥地上,感觉到右边脸已经被粗糙的磨砂粒咯得疼,想着翻个身,但是尝试动一动肩膀觉已经提不起劲,真的已经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了。
太累了。
此时的面容已经染上潮红和疲惫,连吐出的呼吸都是滚烫的。可能是让自己不再折腾过后,整个人的状态又渐渐涌上困意,大脑就像是被催促着快点休息那般,眼皮有些沉。
反正现在浑身上下就没有一处不是酸疼的,而且好饿。
但是一想到江一他就很焦虑,因为他现在完全不知道江一有没有被找到,那个二次分化特效药究竟会不会让江一出现什么事情。
从江一生死未卜被丢下车那一刻,他是焦灼的,但他得要冷静,不能再去激怒这个aha,不然到最后吃亏的是他。
就连手机震动他都没有拿出来看过。
而这样的动静却引起aha的注意,他已经感觉到那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为了保护自己他只能用示弱的姿态降低自己的危险,主动将手机放到副驾的位置。
全程他们没有一句交流。
这样的对峙沉默似乎让aha放低了注意,全然没有注意到他脚下的手机,这个手机是江一刚才掉的。他也在aha打着方向盘转弯时趁机把手机拿了起来放进膝盖处的口袋里。
直到车开到村里,aha喊他下车,刚一下车就被打晕了。
醒来他就被绑成这样,身上特别的疼,完全已经分不清是肚子疼还是哪里疼,头晕眼花的,不知道是被打了还是把他拖进来的。
骆颂燃听着外头的海浪声,被蒙着眼睛看不见的状态让他内心陷入难以逃离的恐惧中,他深呼吸调整着自己,心里头不断告诉自己不能慌不能慌。
“他会来的,段亦舟肯定很快就会找到我的呜得快点找到我啊,身上好痛,肚子好饿”
微弱的呜咽声在屋内响起,回应他的只有海浪拍打的声音。
他这么想着,试图用蹭的方式把蒙在自己眼睛上的布还是什么东西弄下来,尝试了几次脸都硬生生蹭到水泥地,疼得他倒吸冷气,又清醒了一些,又作罢这个尝试,免得毁容了。
然
后又开始想要继续挣脱被绑在身后的钓鱼绳。
这一次他几乎是用上了所有的劲,在手和脚都被绑着的状态下,铆足劲将手往前伸,膝盖努力往上抬去碰他的手。
好几次他的手指已经碰到膝盖旁的那个口袋拉链。
毫不意外这又给了他继续的动力,只要他拉开拉链就能拿到手机,虽然他看不见但是可以尝试乱按一下手机,这至少还有点机会。
“银河集团对我爱人这件事的处理我不满意,我不能让我爱人就这么平白无故的死了,既然燕总到现在都没有给我一个满意的处理方式,那我只能带走你最在乎的人。如果不想小少爷出事的话,2o个亿,我只要2o个亿。””
屋外头传来那男人的声音,骆颂燃听见内容时动作戛然而止,心想糟糕了,真的是要拿他跟家里人拿巨额赎金,这么想着又继续伸手去摸腿上的那个口袋拉链。
兴许是曲腿的动作过于频繁,又比较迅的往上抬,肚子突然被膝盖这么撞了一下,好像被抻到了。
骆颂燃疼得失声不敢动,被蒙着眼什么都看不见的状态下晕的更厉害,眼泪浸透了布条都感觉不到。他仰着头,微张着嘴作着深呼吸,浑身疼得在颤,冷汗从额头滑落,很快便浸湿了额前的头和鬓角。
不知道这样的状态维持了多久,忽然听见门被打开,生锈铁门的声音出刺耳的声响。
aha走进屋内,看见蜷缩在角落的青年狼狈不堪,眼睛被破布遮挡着,破布下的脸庞通红至极,双臂被绑在身后,膝盖和脚踝都被绑着,身上昂贵的白色t恤早已经被水泥地上的污迹弄得肮脏至极。
他走到跟前蹲下,内心里毫无波澜,脸上却笑得很开心“2o亿,我要了五千万的现金,其他支票,明天中午你的哥哥会拿钱来换你。小少爷,你真的是价值连城。”
骆颂燃根本没有力气回答,他喘息着。
aha看着他这幅狼狈的模样,心头产生了强烈的快感,他伸手一把钳住骆颂燃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但是可惜,我要的不是钱,只是一命抵一命,明天中午这五千万的现金将会被我丢进海里,你也会被我丢进河里。”
叩叩叩
就在这时,aha身上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把骆颂燃丢回地面,站起身拿出手机接通了电话离开房间。
“何煜找我什么事”
aha的声音渐行渐远。
骤然被丢回地面的骆颂燃磕到了额头,疼得他眼泪又掉了下来,他咬着唇强忍着疼,几乎是从唇缝里挤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