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丞相一听到这个原因,猛地将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扫翻在地,怒道:“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贱妇!竟敢坏我好事,死了也好。”随即压下自己心中的怒气问道,“那你打算接下来怎么做?”
“逼宫。”聂辰平静地道,却没有现左丞相一闪而过的异样。
“你不怕天下人耻笑么?”左丞相反而彻底冷静了下来,心里却有了别的打算。
“哼!自古以来都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若是我们成功了,还惧天下人耻笑?”聂辰又怎么会不知道这只老狐狸心里的想法如何呢?他冷笑道:“岳父大人,如今我们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现在想要独善其身,恐怕这样不好吧!”
左丞相被他戳穿了想法也面不改色,道:“老夫自然是站在你这边的,只不过老夫只怕到时候情况有变,这事还需从长计议。”
聂辰觉得左丞相的也不无道理,沉思了一会儿,道:“明日我们必须要好好在皇城周围部署,若是没有出什么事情那逼宫就暂停,若是出事,那么就直接逼宫。”
“这样也好。”左丞相并不在意聂辰的计划如何,在他看来,现在的时机还未成熟,逼宫的风险太大,他着实不想就这样放手一搏。
“老夫知道怎么做了,你先回去吧!莫要叫人现了。”左丞相左思右想,还是觉得这件事情要好好想想才行。聂辰面上冷笑,却也不勉强。
夜已深,整个黎国亦陷入睡梦之中。
第二日早朝。
“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文武百官在大殿上齐声行礼。
“众爱卿平身吧!黎芊荀端坐在龙椅上,一身艳红色的龙袍将她身上的贵族气质烘托的更加抢眼,原本她的样貌就绝美的让人移不开眼,每每散出这种气质时,文武百官都不敢直视黎芊荀的眼睛。
“爱卿们都到齐了吧!“黎芊荀冷冽地问道,眼睛扫过低着头站在最前排的聂辰。今日就要将这个祸根给铲除了。
苏公公钦了一下人数,然后对黎芊荀声道:“回陛下,大臣们都到齐了。”
黎芊荀头,道:“既然都到齐了,那就把人带上来吧!”
聂辰听到她这么,额头上的青筋不安的跳动了几下,面上虽然没什么反应,但是心里却下了狠心。
然而文武百官听了她这句话都有些不明所以,但是看见黎芊荀的表情这么严肃,都一一不敢出声,随着黎芊荀的话音刚落,大殿的门口就出现了一个少年的身影,正是盗墓贼村庄的哑巴少年——福子。
福子看见黎芊荀面上有些激动,但是刚才羽影教给他的礼数还是没有忘记的,立即跪了下来对黎芊荀行礼:“草民福子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黎芊荀看向面不改色的聂辰,笑道:“聂爱卿,你可知这殿上的少年是谁?”
聂辰这才看向福子,而福子也正好满怀恨意的看着聂辰,聂辰心里轻蔑的笑了笑,有些不以为然道:“回禀陛下,微臣不认识。”
黎芊荀也不急,道:“聂爱卿再好好看看。”
聂辰却装作一副惊讶的样子,看向福子的眼神表现的极为轻蔑,道:“呀!这不是微臣家中倒夜香的贱奴么?竟敢跑到陛下的大殿上来了,来人,还不赶快将此人拉下去,以免污了陛下的眼睛。”
黎芊荀冷眼看着聂辰自导自演的戏幕,道:“聂爱卿既然认出了此人,那么总归还记得江南水师案吧!”
“微臣自然记得,此案已早早了解,不知道陛下起此事作何?”
聂辰的语气带有些轻佻,似是完全不把黎芊荀放在眼里一般,右丞相向来不与他们对盘,见到此时此景忍不住怒道:“大胆!陛下面前你竟敢如此放肆!既然陛下问你话,你还不赶快快快来!”
聂辰轻飘飘地看了右丞相一眼,他一想到待会要逼宫,哪里还会如此低声下气,勾着邪魅的笑容,对黎芊荀行了一礼,道:“微臣不记得了。”
“既然聂爱卿年纪轻轻脑子就不好使,那就让这名少年把事情出来吧!福子,你将在村庄里的事情出来。”
福子头,心里虽然恨不得杀了聂辰,但是却也谨记在走进大殿之前羽影跟他过的话,不能给黎姐姐惹麻烦,于是边咬字清晰的将盗墓贼村庄生的事情,无一遗漏地全部都了出来。
文武百官在听了之后,皆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聂辰,有些胆的还和聂辰隔出了些距离,悄悄地和一旁的官员讨论着这件事情的真假。
聂辰却毫不在意:“陛下,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仅凭这一个贱奴就定了微臣的罪名,这样恐怕不太好吧!”
“呵!自然不止福子一个人,传李菁雪和武太妃。”黎芊荀自然不会这么平白无故就给他定罪,这次她还要利用聂辰的事情,给这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官员杀鸡儆猴。
武太妃?
武太妃那天不是被他亲手喂下毒药了么?怎么还会……
聂辰这时才定下自己的性子,不复方才的轻狂。但是在看见武太妃的身影明晃晃地站在大殿之上时,他才知道自己中计了。但是武太妃死没死已经和他没有任何影响。
聂辰冷笑,他没想到武太妃也会出卖他,怪不得在他亲手喂下毒药之后,武太妃的尸体就一直没有消息,原来是黎芊荀的计谋。
“现在人证物证确凿,你还有什么可还有什么的?”黎芊荀看了武太妃一眼。
“有什么的?”聂辰嗤笑一声,非常不屑,他看向武太妃:“武太妃所谓一日夫妻百日恩,而你我也不止这一日,这么反手把我出卖,果然是最毒妇人心啊。”
武太妃一听到这话,脸色当即难看,她摸了摸腹中的胎儿,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退,一想到黎芊荀那日对聂辰的试探,聂辰那时冷血无情的样子还一直浮现在她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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