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香!好香!好香!好香!好香好香好香好香好香。”魏哲身体里的那个家伙已经疯了。他每一句疯似的感慨都在迅地麻痹着魏哲的神经。他只想不断地去嗅闻,不断地去接近,不断地去吞噬
他已经没有感觉到他灵力的传递了。他的掌心里已经没有灵力。
“不不不!!继续闻闻。要闻他!要闻他!味道变淡了!吃了他吧!吃了他吧!”
魏哲伸出舌头去舔他的掌心。他完全不能够顾及这个人到底有多么震惊。他只想着。他要那股味道。他要那股味道。他要那股味道。他要那股味道。于是他猩红的舌头去舔他的掌心,然后顺着指缝的位置一直舔上去。去吞他的指节。去吞他的整根手指。魏哲在他的肌肤上嗅闻到、品尝到比之前更为香甜的东西。他要疯了。他要疯了。他要疯了。他要疯了。他要疯了。他唯一的理智在不断地尖叫着说这几个字。但是他控制不了,他想要吃他。他明确地知道他想要吃他。他的牙齿轻轻磨着这个人的手指,只要用力,他的鲜血就会出来。他鲜血的味道会更香。会更香!
第1o9章小师兄19
唐周已经惊骇不已了。在唐周意识到好像他的灵力对他没有作用,相反让他看起来更加严重的时候,唐周便停止了灵力的输送。但是没想到灵力一旦停止,他疯魔一般去来嗅闻唐周的手掌,甚至舔他的手。似乎想要从他的皮肤上索取到什么东西。
然后他的舌尖顺着指缝舔上去,温热的口腔将唐周的手指所包裹。他一开始是不住地吮吸,就像是一个婴孩在吮吸自己的手指一样。脑海中尚未形成一定的理解能力,只能够凭靠本能去用口腔吮吸,企图得到一些自己渴求的东西。最后他用牙齿去磨唐周的指腹,他在做这件事的时候,已然抬起眼眸来看着唐周。
唐周本来是想将他掀翻倒地又或者是攻击而去,便是在看见他这双眼眸时,而稍微停歇了自己的想法。
魏哲的眼睛里已经没有任何理智可言,但是又却能够从他溢满红色与泪水的眼眸当中,隐约可见他的理智在与其抗衡。他可怜地凝望着。似乎在祈求。祈求自己能够解脱。祈求自己不要被推开。也祈求让他继续这样做。
唐周便在这个时刻,彻底没有了那种想要攻击他的想法。唐周也确实看见在此时,他胸口前的异变缓解许多。唐周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他知道,此刻魏哲有想要咬破他手指的想法。于是唐周就与他说:“我允许你咬破我的手指吗?”
他应该是听见了。他肯定是听明白了。不知道他那混乱的脑子里,是如何去分辨唐周所说的话语。
他浑身一颤,他那磨着他手指的牙齿收了回去。最后又变成了轻柔地舔。他讨好般地舔着唐周的手指,似乎在征求他的同意。他的呼吸很重,仿佛在竭力地将什么味道吸入鼻腔当中。
唐周不知道怎么去缓解他这种中毒的迹象,是让他继续舔手指?还是像之前那样去他心脏的位置治疗?唐周不清楚,但是要是不再制止的话。这个家伙能够顺着唐周的手腕舔上来。
唐周的那两根手指已经被他含了很长时间了,被弄得湿漉漉的。
于是唐周再三思虑之后,将自己的另外一只手覆盖在魏哲的心口上。他在这只手上覆盖了灵力。果然他这样做,魏哲的身躯猛然一僵,随后他吐出唐周的手指。
他整个身躯便又是一阵烫,一阵冷。他的脸上出现痛苦的神色,眉头紧紧蹙起来。他开始喊着:“师兄师兄”
他轻轻地喊着。用他那原本清冽如潭水一般的嗓音喊着,在此刻,这嗓音里沾染了无数的苦痛与诉求,他似乎想要与唐周说些什么,不过却只能一直喊着师兄。但是唐周却见他胸口的异变已经消失了很多,那些血管已经慢慢地消失,那凸起的心脏也收了回去。
唐周终于内心当中松了一口气。而这时,魏哲似乎也回复了神智。他睁开眼睛看着唐周。
即使他的眼神虚弱无比,但是最起码此刻,在他的眼里没有再看见,他那无法描述的癫狂与痛苦。他忽然伸手来,去攥住唐周的衣袖。
唐周还以为他还没好又要个故技重施,结果魏哲仅仅是抓着唐周的衣袖罢了。魏哲和唐周说道:“师兄。自从上次你救了我之后。我体内的毒便渴望你的灵力。我已经好几次毒都没有用过你的灵力。这导致每一次我都很痛苦。我很抱歉对师兄做了刚才的事情。我喜欢你灵力的味道。若是师兄要走,给我留下一样东西吧。”
唐周前面的都听懂了,但是后面的他没听懂。不过看着魏哲着凝视自己平静而又空洞的眼睛,唐周大概知道了魏哲是什么意思。不过唐周还是想知道:“你知不知道你的毒是什么?”
魏哲摇了摇头。他说道:“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中毒。我也大概不清楚到底是谁给我下的毒。我以前的事情,我都记不得了。我的名字是一位捡了我的渔夫,给我取的。”
这么、这么惨的?
唐周在心里感叹。无论这件事到底怎么回事,但当务之急,便是要将魏哲身上的毒先解了,不然每次毒都是一件极为麻烦的事。唐周要去找一找秘阁里的书有没有这种记载,实在不行就去找师尊。
唐周最后和魏哲说道:“你现在既已经无事,便先休息一下吧。”
他没有说明他要去干什么,他站起来,而坐在地上的魏哲依旧是牢牢地抓着唐周的衣袖。唐周宽大的袖袍被他完整地拉开,而呈现一个美丽而又孤冷的弧度。他坐在地上,唐周站立着。这样看来,在这混黑里两道身影如此而显现,竟然是看起来有一种隔世般的岑寂感。
唐周垂眸凝视着坐在地上仰望他的少年。
他因为刚才的事情,已然头散乱,可怜地垂落,额头上有些撞得红,这应当是一开始为了抑制疼痛而撞上的。他眼尾依旧红着,还没有暂时从方才的情况中脱离出情绪来。他缩在这里,小心翼翼地抓着唐周的袖子,似乎不愿意他的离去。
唐周只是稍微用力,他便轻易能够将自己的袖子从他手指里拽出来。
他并没有过分用力去挽留他。看起来像是个可怜又听话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