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世上除爷爷以外,再没有第二个人会这样叫鸣月呢。
褚刑拉了下进度条,画面跳转到沈鸣月俯身打量宁涯的场景。
沈鸣月很快进屋去,没有心软,没有犹疑。
很好。
褚刑单手垫在脑后靠着椅子,仰望漆黑的天花板。
缓缓勾唇。
设局人不会愿意让局内人提前破局。
监控继续播放,宁涯在楼道上痛晕过去了半夜,后在沈鸣月开门前半小时醒来,爬起踉跄地走进电梯。
宁涯的面容瘦削、眼窝深陷,只是过了一夜,却恍似老了七八岁。
褚刑关掉监控,打开台灯。
揉了揉涩的眼睛,褚刑拿起书本继续学习。
他会让沈鸣月满意的。
无论是书本知识还是公司业务。
不让沈鸣月失望的念头几乎已经成了他的信仰。
虽则这个世界的他不必这么努力。
*
沈鸣月知道张副校长的死讯是在进行第二场讲座的时候。
下课后宋伏瞻皱眉不解,他比沈鸣月早知道这个消息。
他连着几天都在处理家事,主线任务都有些忽略。
他问沈鸣月:“张副校长是你杀的?”
沈鸣月瞥他:“我没必要。”
宋伏瞻沉吟良久,最终不得不拉住在他前面走的沈鸣月:“张副校长是重要npc,现在他死了,我们可能要损失一条线索了。”
沈鸣月用眼神拒绝宋伏瞻的拉扯,目光沉静直视着前方阳光下的高树。
“不是损失。”她侧身看向男生宿舍区今年起的楼建筑工地,“他的死是另一条重要线索的引子。”
深蓝色铁皮大门落上锈迹斑斑的巨锁。
一个年轻男警腰背挺直顶着烈日在门口看守。
工地前围起崭的警戒线,警车救护车在一刻前声势浩大地离去。
c理工的学生们知道自己的校长死在校内,终于人心惶惶。
各大学院也在各班级群通知,让所有学生提前回家,期末考试改成线上测试。
在沈鸣月和宋伏瞻望着工地时,又有一些装束奇怪的人在警察的陪同下进入工地。
巨锁落下,铁门半开,从铁门的开合中,沈鸣月看见其中垒起的几个土坡之间,有一口红漆斑驳的棺材掩在钢筋水泥之后,突兀扎眼。
棺材似乎不止一口,沈鸣月见其后还有点红木显露,大概能猜出应有更多棺材。
“这是。。。考古队?”
沈鸣月点头,向工地走去。
宋伏瞻跟上,一边走一边猜测:“红棺阴煞,十年红棺百年尸,这挖出来怕是要出大事。”
沈鸣月不意外他能知道这种玄门常识,宋伏瞻经历过不少副本,也能算半个玄门人。
要想进工地不是什么难事,沈鸣月提前打通电话,将自己除煞的事情一说,电话那端的人立刻重视起来。